不过仅仅刹那,安国公的目光就收敛,充满剑意的锋锐顷刻间收入鞘中,变成了和煦的春风,他优雅地将诛蛮剑放在石桌上,澹笑道:“你这眼力,比之那老郎中也不差了。”
夏仲摇头,起身,走到安国公身边,扶起后者一动不动的左手,袖中出现了三根金针,嗤嗤嗤,飞速落下,三根金针没入后者掌心,手肘,肩膀三处。
安国公静静坐着,任由夏仲施针。
这个距离,夏仲但凡瞬间出手,以他如今的实力,纵是安国公再强横,也得落个重伤的下场。
不过夏仲当然不会出手,不说旁的,李炫仪还在房中呢。
夏仲金针落下,安国公就感觉到左手手臂上的经脉像是被撑开了,体内真气瞬间流转,精神境掌握的神力物质填充而入。
三根金针飞出。
夏仲收了。
安国公握了握左手,脸上露出笑容,轻轻在夏仲手臂上拍了拍。
夏仲一边将金针收进袖中,一边重新入座,也不多询问后者为何会受伤,京城中又有谁能伤的了安国公。
可能也是为了不让他发问,这次夏仲刚入座,安国公就道:
“谢文泽死了。”
“嗯?”
夏仲蹭的站了起来。
安国公对夏仲的反应不奇怪,谢文泽是夏仲的顶头上司,后者的背后是谁,夏仲也清楚了,突然死了,若不吃惊才不正常。
他接着道:“动手的是陛下。”
夏仲心里暗道安国公这是要和自己交心了,不然不可能直接说这么白。
他心中起伏,脸上则依旧保持惊讶道:“陛下…为何,是什么罪状?”
安国公瞧了夏仲一眼,不禁微微一笑:“这里没有外人,你无需忌讳,周显武这么做,理由你真不知?”
罪状?
真有罪状,谢文泽就不会死了。
夏仲则听着安国公话里的“周显武”三字心境微荡,安国公,不装了。
“公爷…”夏仲道:“谢正教行事,的确诡邪了些。”
够圆滑。
安国公心知夏仲不敢直接非议周皇,他也不强求,毕竟周皇对夏仲的确还是不错的,便道:
“谢老邪此人,死不足惜,昔年天下纷争,此人行事便狠辣异常,多行不义,在商朝身居高位,死在他手中的我大周功勋故友不知多少,建朝之后,我大周功勋不知道有多少日思夜想欲食其肉,喝其血,你出身南郡,自然知晓颐老祖,颐老祖有一义子,惊才绝艳,便是死在谢老邪手中。”
安国公顿了下,继续道:“所以他早该死了,只是陛下建朝之后,发现他多有才华,这才留其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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