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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 得死讯母亲丧命 闻罪因老者救生(2 / 2)

单说李头儿,回到王府把刀往上一献,张书鞘立即照准这刀是凶器,当下没收。当天晚上,龙麟宝刀就挎在他儿子张继磁的腰上了。闹了半天,这条毒计是张继磁求知府孙师爷出的。

一个月以前,张继磁要买智亮的宝刀,被智亮当场拒绝。张继磁恼羞成怒,回到府里茶不思,饭不想,心想:我怎么才能把宝刀弄到手呢?后来,张继磁就去求计于孙师爷。这个孙师爷,是张书鞘手下的红人。孙师爷听罢张继磁的叙述,立生一计。书中代言,这个孙师爷杀人不眨眼,在他的笔下不知有多少好人含冤而死,无论谁打官司,有理没理不要紧,只要有钱准能赢。

接前文书,孙师爷就想起牢里的两个死囚,心说:如果能用他俩的嘴把智亮叨住,岂不万事大吉?!经过一番精心策划,才定出这条毒计。现在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几个人对杯畅饮,高兴得不亦乐乎!按下他们不说。

单表智亮,自从被投入牢房之后,受尽了种种折磨,心中如揣一锅烧开的油,掐手指一算,已入牢二十多天,不由得心中思念起年迈的老母:谁伺候她呢?身体怎么样呢?他殊不知家已被抄,房已充公,娘已被驱。他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家里,看看母亲,连日来,噩梦频频,饮食不香,在牢中独自一人,度日如年。

到了八月,官府已定智亮为死罪,准备秋后处决。

这一天,牢头在监房的过道中溜达,来到智亮的牢房前停住了脚步,看了看智亮,微微一笑道:“智爷,我给您道喜来啦,再有一个月您就有出头之日了!”智亮闻听,不明何意,便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要放我回家不成?”“唉,您说得太多了,要送您回您姥姥家!”听罢此言,智亮就知话里有话,心说:是不是已把我定成死罪?又一想:不能。我又没招供,难道人命关天的大事,竟当儿戏处之?后来再一琢磨:人家嘴大,自己嘴小,如果没这个信儿,牢头为何又这样说呢?一连几天,辗转反侧,饮食不思,几乎都要疯了。按下他不说。

单表小沈子,得知定智亮为死罪之事,吓得魂不附体,心说:这可怎么办呢?跟老太太说不说?说吧,又怕把她惊吓着;不说吧,这么大的事情,也许她还有什么办法。小沈子一下就没了主意,回到家里,抱头痛哭。老太太一看,就知没有好事,再三追问后,小沈子才如实地讲了一遍。老太太闻听“哎哟”一声,晕死在地上。小沈子一家急忙抢救,等老太太醒过来后,两眼发直,起身就往外跑。小沈子在后就追。你看老太太跑得有多快,小沈子追了半天都没追上。

她上哪儿去了?老太太要赶奔监狱。可她又不知监狱在何处,一直跑到知府衙门的门口,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就见她甩手拍着地哭,最后哭得嗓子也哑了,眼中出血,终于在黎明之前,死在了衙门的门口。

第二天早晨,人们发现了她的尸体,纷纷围过来观看。有的人认识,便道:“这不是智亮他娘吗?怎么死到这儿了?”官府为了不把这个事情闹大,派当差的用一张芦席把尸体卷起来,买了一口薄皮棺材,葬在东荒郊外。

这个事当天就传遍了洛阳。小沈子一听,泣不成声,心说:好人没活路,老天爷连眼都不睁!当今世界,恶人当道,虎狼横行,要这样下去,哪有好人的活路哇?!他越想越窝火,越想越生气,就从家里拿了一吊钱,上街找了个酒楼,买了二斤酒,要了两个菜,边喝边说,自言自语,简直像疯了似的,东一句,西一句,头上一句,脚下一句。知道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根本听不懂。他怎么说,暂先不理。

且说在靠窗户台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桌上放着两壶酒,摆着四个菜,还放着一个长条包袱。再看这人是一位老者,平顶身高九尺挂零,稍微有点马蜂腰,秃头顶,白小辫儿,身穿蓝色长衫,挽着袖面,扎着带子,看穿着打扮,是个外乡人。此人两道苍眉,颏下一络山羊胡须,挺大的眼皮,眼睛眯缝着。老头儿边喝酒,边看小沈子。开始他还没太注意,后来越听越觉着有事,他便起身来到小沈子的近前,一拍他的肩膀道:“老弟,你喝多了吧?”“嗯 ”小沈子回头看了看道,“老爷子,这酒可喝到人肚子里了,没喝进狗肚子里去。您别看我喝多了点,可我讲的全是实话呀!”“噢,这么办吧,你跟我讲一讲。”“行啊!您有工夫吗?”“有。走,请你到我那边去说,今儿个我请客。你也甭着急,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一说,你也好消消气。”“唉!”小沈子答应一声,就把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及智亮的能为都讲了一遍。当然,有些事情的内情他也不明白,他只讲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再看老头儿手捋胡须,眯缝着眼,默默地听着。最后他又问小沈子:“这智亮就被押在死囚牢里?”“可不是吗,押了一个多月了。”老者听罢,心中暗道:这姓智的摊了不白的官司,眼看就要送命,我不能不管!老者拿定了主意,又对小伙子说:“老弟,看来你这个人的心肠很好,你喝完了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你相信这世上还有好人,也许你这个朋友还能活着出来!”“是吗?!老爷子,借您的吉言,但愿如此!不过没那个希望了!”小沈子又喝了几杯。老者把钱付了,转身离开了酒楼。按下小沈子不说。

单表老者,从酒楼出来,就奔监狱而去。

到了监狱门口,跟众人一打招呼:“借光,借光,借光!”门上的差人一看:“喂,你有事吗?”“我打算探监。”老者答道。“探监?探谁呀?”其中一个看守问道。“智亮。”这俩当差的看了看老者,心说:你的胆子可不小,竟敢来看智亮!又问老者:“你跟他什么关系?”“他是我侄儿。”“老爷子,对不起,他是要犯,不准接见。走走走!”俩当差的说着话就轰老头儿。老者一乐:“唉,二位,可别把话说死了。事情虽然是死的,一旦办起来也就活了,这就叫事在人为嘛!二位高高手,我不就见着了吗?再则一说,我要不托人情也不能来呀。”“噢,你托人情了?谁让你来的?”“它!”老头儿用手指指腰。当差的心说:怎么这人跑到你的腰里头去了?

就见老者一伸手,从腰间拽出白花花纹银二十两,双手往前一递道:“二位,买包茶叶喝吧。我就到里头看一眼,给个方便吧!”“不 哎哟!”当差的一看这老头儿真大方,见一面就给这么多的银子,我们挣一年也挣不来,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呀。俩小子灵机一动:“老爷子,这跟您说实话,知府大人,当堂有谕,任何人不得接见智亮。您这么大岁数了,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求到名下了,我们这些人的心肠也软,那好吧,不过要快去快出,见面说上两句话就赶紧出来,千万别捅出娄子来!”“好好好,多谢各位!”这二位把牢门打开道:“老爷子,往里请,走到尽头就是。”

老者点头进里边,下了四道台阶,就见地面全是用青石条铺成的,显得潮湿阴暗。一拉溜十六个号子,外边是判了徒刑的,里边是死牢。老者借昏暗的灯光,走到了紧里头,往号子里一瞅:地下铺的是草,有一个人蜷缩着躺在草上,身戴三大件。老者轻咳一声道:“喂,你姓智吗?”

单说智亮,这些日子,似疯似傻,精神失常,天天哭哇、叫哇、笑哇,自己折磨着自己。昨夜晚他又作了个梦:梦见母亲来把自己领回家,娘俩又说又笑,突然,一阵狂风闪电过后,母亲不翼而飞,他喊呀,叫哇,也没把母亲找回来。后来从梦中惊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没往好处想:甭问,我娘是凶多吉少哇!怎么办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一个人哭了一阵子,就睡着了。

正这个时候,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什么响声,睁开眼往外一看,门外站着一个人,他还以为是牢头。又一看,不对,这人也没穿官衣,不像是衙门里的人,便问:“你找准?”“请问你就是智亮吗?”“不错,正是在下。你有事吗?”智亮边回答边往起坐。

老者冲过道门口看了一下,牢头离得远,听不见,便蹲下身子道:“智亮,你不必焦急,做好准备,今夜晚间我救你离开此处!”老者话不多,说得十分干脆,智亮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把眼睛睁得老大道:“这 您是 ”“甭问,将来你自然清楚。记住,做好准备,今晚三更。”老者说完,转身就走了。

智亮坐在地上,一边眨着眼,一边想着这几句话,心说。这是谁呢?二目如电,气度不凡,一定是个世外的高人。那他怎么知道我摊了不白之冤呢?他怎么想,咱不细表。

单说老者,出牢房走到狱门口,冲两个当差的一抱拳道:“多谢二位!多谢!”两个当差的高高兴兴把老者送出大门。

老者在离监狱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店房住下,在屋里把门插上,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就琢磨监狱的大门,窗户在哪儿,从哪儿进,从哪儿出,工夫不大,一条进去的路线印入脑际。等到二更天一过,其他客人都熟睡了,老者才拎包袱,周身上下紧凑利落,轻轻把房门打开,来到院里。此时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老者飞身上房,施展飞檐走壁的本领,像一只大雁似的, ,三晃两晃,踪迹皆无。

欲知智亮能否得救,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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