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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回 戏金刚毛驴上阵 报私仇朱敦求师(2 / 2)

“好(口来)!那你听我说,刚才被你打倒的那位,人送绰号坏事包,名叫孔秀,字春方。我这名可太大了,我爹就是大名鼎鼎的铁扇仙风流侠张鼎张子美,我的授业老恩师就是寒峰岛慈祥观的三教圣主八十一门总门长欧阳修,我是他老的弟子,姓张名方,人送绰号天下第一的高人。”

“你叫什么?”

“病太岁张方,张大爷。”

这个和尚还真听说过张方的名字,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张方!我且问你,你跟童林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师叔,我是他侄儿。”

“噢。我再问你,童林现在何处?”

“现在胜家庄。找我师叔干什么?”

“嗨嗨,我找他没别的事,我打算把童林送上西天。”

病太岁张方一听这个凶僧的话头不对,不由得就是一愣。他不明白这个凶僧跟师叔童林有什么仇恨。

书中代言,这个和尚是谁呀?他干吗要童林的命呢?原来此人姓朱名叫朱敦,人送绰号叫狠心佛。这个朱敦祖籍陕西凤翔府朱家瓦窑,他父亲叫朱德厚,人送绰号朱善人。他房子多、地多,日进斗金,他为了收买人心,冬舍棉,夏舍单,二八月开粥场,因此老百姓才给他送了个善人的美称。朱德厚脑瓜儿挺好使,他不满足于农村生活,携家带眷搬到凤翔府城里去住,还在钟楼旁开了个亨得利珠宝店。这个买卖可挣了大钱了。在陕西地带来讲,这是头一个大买卖,比那庄稼地收入多得多。钱多了是好事,但也是坏事。朱德厚睡不着觉啊!他恐怕树大招风,招来飞灾横祸,遭人暗算。怎么办呢?他就花钱顾了十几个保镖,这些镖师差不多都是武林高手,使枪弄棒都有两下子,每天没事就住在他们家,晚上就巡逻下夜,吃得好,喝得好,待如上宾。朱德厚老夫妻就朱敦这么一个儿子,爱如珍宝,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就把这朱敦给惯坏了,从小养成一副骄横脾气,在他爹面前说哭就哭,说闹就闹,说打谁就打谁,说骂谁就骂谁。这二位不但不生气,反而捧腹大笑,认为儿子有意思。挺好一棵苗,长歪了。朱敦到了五六岁,他很聪明,跟这些保镖的镖师混得都挺熟,没事就跟这些人学拳脚。这帮人也愿意教给他,不但教,还经常给他讲武林中有趣儿的事,他听得是津津有味。到了十四岁这年,他个子也长成了,体格非常壮。他跟他爹商量,打算拜一位名师学点好能耐,他说学会能耐就用不着这些保镖的了。他爹一听儿子说的不是没道理,小小年纪志向不小,挺高兴。因此老夫妻一商量,就同意了,问朱敦上哪儿拜师去呢?朱敦说古刹玉皇顶有一位出家的高僧,叫慧斌长老,有个绰号叫金鸡好斗双钢掌,此人在江湖之上大有名气,乃是个著名的剑客,如果拜他为师,肯定能学一身绝艺。老夫妻给他准备行囊褥套,带了足够的川资路费,请了两个保镖保着儿子赶奔古刹玉皇顶。结果到玉皇顶真遇上慧斌了。慧斌一问他的来意,朱敦就把经过讲了一遍,非要拜慧斌长老为师不可,同时还献上很多重礼。慧斌就有点儿活心了,可是刚想要答应,遭到一个人的反对。谁呀?慧斌的顶门大弟子,姓童叫童双庆。这童双庆住在陕西凤翔府童家寨,离朱家瓦窑不到五十里路,他跟朱敦还是乡亲。童双庆为人耿直,他对朱敦的为人很了解,知道这个孩子不务正业,骄横成性,他要练好了武艺,不会干好事。因此童双庆建议慧斌不收他。由于童双庆的阻拦,慧斌才打消这个念头,把礼物给朱敦退回,把他赶出古刹玉皇顶。朱敦倒不恨慧斌,恨上童双庆了。心说姓童的,咱俩何仇何恨,你从中给拦着,我刚焖好一锅饭,你给撒了把沙子;我刚炖好一锅肉,你给我往里浇了一泡尿。咱俩就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你等着,将来我要学了武艺非报此仇不可。朱敦垂头丧气回到家里,他爹妈一听也挺生气,问儿子怎么办。朱敦说不跟慧斌学能耐照样能学好,咱家有的是钱,就给我请教师得了。他爹就听儿子的话,不惜重金请来四个有名的教师,手把手教给朱敦。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朱敦到了二十岁,这能耐可就学得不大离儿了。但是他这个个儿不往高了长,光往下憋,好像磨盘差不多,因为他练气功练邪了,脸上起了不少白泡,白泡出了头就落下一脸麻子,叫人看着真恶心。单说有一天,朱敦吃饱没事干,领着一伙人在凤翔府街上溜达。凤翔府西关里有个著名的奶奶庙,庙前是个市场,一般做买做卖的全在这里集中,推车的、担担的、锔锅的、卖蒜的、卖青菜的、耍大狗熊的、卖大力丸的、练把式的、卖野药的、批八字的、相面的,应有尽有。因此,这个地方每天招来的人有的是。朱敦闲着没事也爱上这溜达,他带着一伙人正在里边串,一看旁边围了一伙人,这伙人不断地鼓掌喝彩。朱敦挤进去一瞅,闹了半天是个练武术的。这个人岁数不小了,能有六十岁挂零,小个,长得干巴巴一团精气神,花白胡须,秃脑门子,一对黄眼珠。在地下放着大褂、笸箩、一把单刀、两杆竹枪。朱敦本来爱练武,一看这个迈不动步了。就见这老头冲着四外一抱拳:

“各位乡亲们!在下是河北沧州人,初次来到贵宝地。打算借地生财,跟诸位借俩钱儿花。我可是练武的,虽然练不好,我也愿意在人前献丑。不为别的,为的是管您求钱好求。我说练就练,值好大家给叫个好,不值好,您就勉强将就着。有零钱就给个三文、五文,我是千恩万谢。”

老头说完了,练了一趟五花拳。这趟拳练得果然不错。这时朱敦骄劲上来了,在他眼里头根本瞧不起这老头。等老头练完了,真有不少人往里扔钱。这老者哈腰正捡钱呢,朱敦到了:

“站住,先别捡钱!”

练武这老头一愣,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个磨盘,相貌十分凶恶。老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位朋友,你为什么不让我捡钱?”

“你不配!就凭你这点儿武术,就跑到陕西凤翔府来骗钱花,没那么容易。我们本地也藏龙卧虎,你真有能耐行,没能耐想在这儿捞钱,门儿也没有。谁的钱,你给谁退回去。”

这练武的老头一乐:“我说朋友,你说话未免有点那个吧!我用武术换钱花,好也罢,不好也罢,乡亲们这叫捧我,与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还要砸我的饭碗、卡我的脖子不成?”

“对!我就是砸你的饭碗、卡你的脖子。老匹夫,废话少说,你现在给我滚出凤翔府。你要再在这骗人,可别说本少爷我对你不客气。”

老头一乐:“请问少爷,贵姓?”

“姓朱,叫朱敦。”

“噢。朱大少爷,听你这么说,你是会两下子了,咱俩伸伸手怎么样?你要把我赢了,我就听你的,从今以后离开陕西凤翔府,我也不在这混饭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应该怎么办呢?”

“噢?我朱敦要不是你的对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拜你为师。”

“好(口来)!”老头一挑大拇指,“朱大少爷!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为定,无信不立。请你亮招吧!”

朱敦年轻负气,眼中无人,撇着嘴,晃着脑袋,把大衫闪掉,把大辫盘上,挽袖面、提靴子,跟老头战在一处。没有出去三个照面,被老头使了一腿,把朱敦踢了个屁股墩儿。朱敦不服气,起来又奔老头来了。没出三招,老头使了个倒背口袋,-!又给摔个跟头。朱敦刚起来,老头过去拎住他袄领又一个跟头。这老者一口气把朱敦摔了十八个跟头。最后这位朱大少爷也起不来了,坐在地上直哼哼,他这才服气了。老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不少人掩着嘴直乐。朱敦脸一红,站起身来:

“我说老头,你还真有两下子。就凭我练了这么些年的苦功,怎么在你面前不能施展呢?老头,我说话算数,你就是我老师,请上受我一拜!”

“别,别!朱大少爷,不敢当,不敢当!刚才无非是个玩笑,既然你服了就算了。请问朱大少爷,从今以后我在这混饭吃行不行?”

“哎呀!老人家您太客气了。我能让您在这儿打把式卖艺吗?我得把您请到我家,您就是我老师。您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来!各位把我老师请家去,拿上我老师的东西。”

不容这老头说不去,众星捧月一般请到亨得利珠宝店。朱敦先跑进去给爹娘送信,老头朱德厚出来迎接,把这练武术的老头请进大厅,摆茶招待。朱敦非拜老头为师不可,老头一看朱大少爷这人还不错,别看方才说话粗野,能知错就改,所以老头就答应了,把朱敦收为弟子。这朱敦在跨院腾出三间房来,给老师做了新被子、新褥子,屋中家具俱全,每个月还答应给老师三十两银子的零花钱。等老头住下来,朱敦这才知道,这老者非是旁人,乃是一位著名的武术家,叫展翅神鹏马云飞马大侠客。朱敦心说,怪不得我不是他的对手呢,闹了半天人家是成了名的剑侠,我能有这样的老师深感荣幸。打这以后,他跟展翅神鹏马云飞苦学武功,学了五年,朱敦就到了二十五岁了。朱敦的能耐跟当初大不相同了,太阳穴也鼓起来了,眼珠子也亮了,高来高去,陆地飞腾,十八般兵刃、软硬功夫无不精通。这一天爷俩在屋里闲谈,马云飞就说:

“孩子,你觉着你现在的功夫怎么样?”

朱敦一乐:“师父,我觉着大有长进哪!老师,您说我这能耐要闯荡江湖能排在第几等呀?”

马云飞说:“你能耐是不小,不过人后有人,天外有天,要说排在第几等很难说。不过,你还要勤学苦练,不要骄傲自大,切莫忘了骄者必败。”

朱敦对老师这番言论挺佩服。可是在闲谈之中,朱敦就提到:“师父,我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离我们家五十里地有一童家寨,童家寨住着一人叫童双庆,这个人跟我有仇。想当初,我要拜慧斌长老为师,遭到他的阻拦。只因为他尽说坏话,慧斌长老才不收留我。徒儿打算赶奔童家寨,报当年的仇恨。”

马云飞说:“好吧!咱爷俩明儿个就去一趟,也没必要打他,就跟他讲讲理,教训教训他,问他个张口结舌,也就算了。”

第二天他们带了几个人,准备了几匹马,就到了童家寨。正赶上童双庆在家,一听说来了客人,赶紧出来迎接。一瞅是朱敦,童双庆就预感到不妙。但是他也不怕,以礼相让,把他们师徒和带来的人让进厅房。分宾主落坐之后,童双庆就问:

“几位,来找我有事吗?”

朱敦一拍桌子,说:“姓童的,难道你忘了不成?数年前,我赶奔古刹玉皇顶前去求师,只因你的阻拦,我才没被收留。我跟你何仇何恨,你为什么给我暗下绊子?今天爷爷就是找这茬来的,你得给我说个明白。如果你说的尽情尽理,咱一笔勾销,没有话说;要讲不出个理来,今天我对你可不客气!”

童双庆嗨嗨一笑:“你既然问到这了,我就跟你直说。我为什么从中破坏呢?因为我知道你小子不是个人,你仗着你们家有几个臭钱,横行乡里,无恶不做,无所不为。就像你这种货,能传授你真功夫吗?你能耐越大,对老百姓的威胁越大;武术越高,你越做坏事。因此我才从中拦挡。”

朱敦一听,脸红了,“童双庆,你根据什么说我尽做坏事呢?莫非说我们家有钱,你瞅着眼气?拿命来!”

童双庆说:“你别叫唤,姓童的不在乎这个。想打,院里请!”

说完话来到院里。朱敦不容分说,过来就打童双庆。结果两个人一伸手,那朱敦不是人家的对手。因为童双庆是慧斌长老的顶门大弟子,学就满身绝艺。俩人打到二十几个回合,被童双庆反臂一掌,把朱敦打得大口吐血,坐到地上动不得了。

他师父展翅神鹏马云飞一看,大吃一惊:“孩子,你怎么样?”

“哎约,哎约!师父,大概我这条命保不住了。”

“孩子,没关系。”

说着话马云飞运用气功推拿法先给他把血止住,又给他吃了最好的止疼药,让旁人护理着朱敦,马云飞这才过来。原来他不想伸手,一看徒弟被打得那么惨,要不伸手,太对不起徒弟了。他要跟童双庆比个高低。这童双庆也是性如烈火,心说,我可没找你们的毛病,是你们找到我家来了,这我要不伸手,显得我太窝囊。他施展功夫跟马云飞战在一处。他们俩的能耐差不多,相比之下童双庆稍高一点儿。可马云飞腿上的功夫好,他突然使了个顺风扯大旗,啪!把童双庆蹬了个仰面朝天。童双庆翻过身来,后背冲上双手按地刚想站起来,这个马云飞就到了背后了。他打算抬起腿踹童双庆一脚,又一想,何必呢?我蹬你一脚就算了。可他没料到,童双庆乃是慧斌长老的得意门徒,那功夫是太高了,虽然说摔倒了,突然他使了个兔子蹬鹰,把身子转过来,啪!就是一脚。可叹马云飞没躲开,被童双庆一脚正蹬到裤里头,绝气身亡。童双庆也后悔了,一看这怎么办呢?摊了人命官司了。他赶紧跟朱敦商议:

“你师父死乃是误会,我没有心要他的命。出殡的事包在我身上,该花多少钱我出多少钱。我把你送到家,花钱给你养病。”

童双庆认为这么做就可以了。哪知道,朱敦外表粗,心里头细,他暗自咬牙心里说:“童双庆呀!你把我老师打死了,把我打得口吐鲜血,能完得了吗?等我养好了伤,我把你全家人斩尽杀绝,报今日之仇。可他表面上答应了。这童双庆拿出一半财产给马云飞出了殡,派人用车给他送回原籍故土,又花了很多钱给朱敦治好了伤。等朱敦伤势好了,表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咬牙。我怎么报仇呢?他一想就凭自己这点儿能耐,不但报不了仇,还得把自己的命搭上。最后他一想,还得拜名师,不惜任何代价我也得访个有名的老师,不学好绝艺,这口气我出不来。他跟他爹娘一商议,爹娘也支持他,又给拿了不少好东西,起身投名师。这一天出了北口,就来到塞外,他听说这北口的沙雁岭有几位了不起的高人,就下决心前去拜师求艺。

要知朱敦拜了何人为师,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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