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沂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以前不是都会说很多话吗?只要是关于余子期的事,就像怎么说都说不完一样。”苏离哽咽着声音,又将小脸露出来,想着呼几口气,然后再闷一会儿。
其实苏离平日里要是不硬气了,就会缠着一个人哥哥来姐姐去的叫。
不分场合的那种。
阿沂躺在苏离旁边,呆呆地望着床顶,就像是在望着浩瀚的星空一样认真。
“婆婆说爱上一个人,就是看到他的时候脸红,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心,也会难过 阿离?你说我会不会爱上他了?”阿沂的语气平稳,却见郁结,不见伤心。
可苏离怎么觉得这话里伤心的味道很重呢?
“你天天这么问,不是早就爱上了吗?”苏离也像阿沂一般抬头望着床顶,除却原本的颜色,她什么也没看到,于是她皱着眉,不解地问。
“嗯,应该是吧。”阿沂断了断语气,接着说道,“我也像是婆婆说的那样,所以我现在很难过。”
因为想起了今日里余子期说的那句要成亲,也许是因为看见余子期偷偷亲了常湘。
忽的鼻尖一涩,接着说:“可是婆婆还说,说 人生哪有常得愿事 ,我最希望的就是爱上他,现在我爱上他了,可是 心很疼,很难受。”
“婆婆也说她生平最痛苦的一事就是爱上一个人。”苏离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安慰阿沂,她记得婆婆曾经这样说过。
“婆婆爱上的是神仙,我原本以为我们会不一样。”声音最后没入了枕头里,再到后来,越是泣不成声。
她后来又知,为何妖怪与人互相恋慕是最苦的事,其次才能到神仙。
那之后,在余子期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了阿沂的存在。
余子期总想着,应该是她的恩报完了。但也不全是,因为在见到他的最后一晚,在他说了成亲的消息之后,他也看到那瘦小的姑娘在屋檐下悄悄抹着泪。
一个有着阳光的雪天,当年的阿沂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女子的模样,也正如她的原身一般,眉目轻秀见隐隐藏着情,也许狐狸精都是这样,但她仍然没有苏离好看,这点阿沂是知道的。
没有细雪飘着,阿沂的脚穿着绣花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听了顿时没有了烦躁感。
忽的,远方响起了一阵怪叫,“吱吱吱”声音穿过耳膜来到眼前。
那是,一只妖怪。
还是一只被迫化为原形的妖怪!
“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落入了那些捉妖人的陷阱里!”说完,抬手施法解了那妖束缚。
那妖重获自由后高兴极了,恨不得在她面前跳支舞以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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