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就此定下，在下一秒随着周围的白雾一起消散，露出了外面最真实的人间模样。没有飘雪，却有落叶。

这些画面像是做梦一样，苏离轻愣，心里还是被堵得满当。

在梦里，她不是盛沂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她的语气轻轻的，带着质问的意思。

祁渊抬了眸子，半响才说：“没找到机会。”

“说谎。”

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却故意不说。

苏离神情复杂地盯着躺在冷冰冰的地上的祈魂玉，碎得四分五裂，“这块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确实不应该。

当初随着苏离跳下了悬崖，那道坚固的屏障才缓缓解开，祁渊呆着坐在悬崖边上，像是一个失魂落魄的疯子，手里揣着几块白玉的碎片。

时隔多日，祁渊才终于知晓，为何一座好端端的镇子上会终日蔓延着怨气，眼耄到处逢生。

芙蓉镇里的人都是死人，一直到玉碎，那漫天的血气才像是抑制不住一般猛然宣泄出来。这才是芙蓉镇的真面目。

那之后，祁渊偶尔也会回到这个地方，一个人走着两个人走过的路，他始终害怕自己会忘记她。也就是那几次，那几块已然拼凑不起的碎玉丢了，他找了好久

苏离看着祁渊，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唇抿了一抿，接着又去想了别的问题，但答案是什么，她自己心知肚明。

“还去魔市吗？”她问了问，这话是一句废话。

祁渊点了点头，抬步往一个方向走去。

他猜到了意思，于是不说话。

苏离心满意足的跟上去，隔着一点距离，在他身后开口，“不知道乔意那丫头怎么样了？”

乔意走了一路，身边跟着一个贺百里。

这一路上乔意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一个时辰前，她离自己的目的地不足十里远，但偏偏不知是从哪里冒出一个阵法，一下子就将她传去了几十、上百里的路程。

在别人的地界里是要守规矩的，人家不让飞就是不能飞，乔意还没有那般大的能力做到以一敌十，自然也就没有能力违背这里主人的意愿。

那就让双腿走吧！反正也不是很远！

乔意走了一个时辰，不禁还是感叹：太远了吧！

贺百里不紧不慢的在前面走着，甚至连一点点的汗也没有冒出，乔意看了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贺百里？”

“你真的叫贺白里吗？”少女忍着汗，声音闷闷的问。

“嗯。对。”多话的贺百里像是在刻意显现出自己的风度，罕见的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