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像个生锈的机器,努力运转着,许吟重新闭上眼,试图催眠自己和裴沉礼:“我不是许吟,我不认识你。”
“ ”
裴沉礼气笑了:“不认识我?那我走了。”
他起身作势要走。
尽管喝醉了,许吟还是很分得清形势的。
跟裴沉礼走顶多被他训斥几句,米莉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待在这儿的风险太大了。
这么想着,许吟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趁他还没动静,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她脚步虚浮,走几步路都费劲,鼻尖嗅到熟悉的艾草香气,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放松,卸了力,近乎贴在他身上,语调黏糊糊的:“不行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回去,我花了那么多钱,你就把我丢在这里吗。”
说着说着,她预想到了自己被裴沉礼丢在这儿的惨样,眼圈都红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呜呜 ”
裴沉礼眼疾手快,原地转了个身,捂住她的嘴。
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极近。
因转身的缘故,许吟的脸变成贴在他的胸口,微仰着头,两只爪子松松垮垮地环住他的脖子,眼角挂了几滴泪,樱桃色的唇瓣不自觉翘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她口中淡淡的酒气,他只要低下头,就能轻而易举吻到她的唇。
真是毫不怀疑他的自制力。
裴沉礼眼底闪过几缕暗色。
他伸手,发泄似得,按着许吟的发顶,往怀里带。
许吟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胸膛,硬邦邦的,疼得她眼冒金星。
“疼!”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许吟捂着撞疼的额头,哀声抱怨,“你好粗鲁,你不是我的礼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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