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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假重耳(1 / 12)

季槐不声不响的靠近重耳一只手紧扣剑柄。

万籁俱静的夜空看不见一个人影只闻弓弦拉满的声响。按理说清拂院的四周属戒严之地深夜平常人皆不能入而今夜不只有人隐在暗中还有杀伤力极强的近弓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杀机。

即使一惯冷静而又历经阵仗的重耳此刻手心也禁不住冒出汗来。脑子在飞运转是谁潜伏在此是公孙家族?是四大公子中的一位不会他们暂时没有理由动我除非我的存在威胁到他们。

是夷吾?

对他来说以贤德着称的公子重耳的存在是对他君位的极大威胁。如同重耳自己对真正的重耳那般不除不快。

嗯看来情况非常明显夷吾向来懂得使用金钱之道如今又做了晋国诸侯国库的银子他更是可以自由支配。花银两雇杀手也在情理之中且之临淄也因齐恒公的有意为之以前戒备森严的王都破绽百出无人律政的结果。

不知有多少人隐在暗处如果动静闹大了今晚的诛耳行动怕是要落空。重耳突然愤怒万分他为了今夜的刺杀已经准备一个多月若是因夷吾的原因而流产那么下次机会就不知要等到何时。

“咦!”暗中有人失声惊呼显示是重耳所散的怒气触动了他而这种绝高手间的反应相当灵敏一道气息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对同等级的高手产生出一种压力。

重耳亲触了触季槐的手背示意她下伏然后身体悄无声息的消失。

惨叫之声传来之际刚好是重耳身影消失的同一时间跟着他的身子犹如隐闪隐现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撞入埋伏的箭阵之中。

自入临淄以来重耳的神经一直绷得极紧这一刻终得到泄的机会犹如猛虎出山下手之迅疾、之凶猛即使是季槐也不由匝舌。

而敌人显非弱手慌乱片刻后竟纷纷由四周跃出尽皆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剑、戟、枪、铲等兵器五花八门显然是由众多高手组成的一支杂牌队伍。在重耳力下杀手的情况下他们再也顾不得掩饰行藏索性都跳将出来疯狂地对着重耳之处冲去虽然他们论个打独斗无人是重耳三招之敌但蛇多吞象更何况是些不顾自己性命的亡命杀手。群殴合击之术极有章法。

季槐望着这一个个身手异常敏捷、不畏生死的蒙面杀手心头第一次泛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会是些什么人呢?对手在暗处而重耳却在明处值得怀疑的对象极多自是不能一个个去验证也许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指使。

她依然紧贴墙角一动不动。她明白如果重耳不敌即使她上去也无济于事不如隐在暗处或许是一支奇兵。

当然她更希望院中的介子推等人能闻声赶来虽然临淄的禁军亦会赶至但也别无它法能让公子平安离去完成诛耳大计才是重中之重。

介子推果然不负所望的及时出现。

“什么人敢违反宵禁之令在此打斗给我滚!”

“哗。”一柄长剑泛起风雷跟着便见满天虹光。

这一剑之威几乎惊呆了所有的蒙面杀手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世上竟有如此飘忽无垠的剑招不可否认这一剑的杀伤力巨大无比、甚至没人敢出招正对着来剑方位的数名杀手立刻遭殃惨呼连连。

围在重耳身边的数十名杀手不由得肝胆欲裂如疯般的挥舞着兵器向重耳身上招呼。

季槐的身影恰到好处的闪现而出。旋身、挥剑、横扫一气呵成有若行云流水。

就在对方阵脚一乱的瞬间重耳猛然聚力长剑像是突然抹上一层凄艳的晚霞擎过天空再印人众入的心间于是生命已不再属于那几人几具尸体颓然倒下。

埋伏的杀手绝对不普通;单从他们那不畏生死的搏命之招和迅疾无的身法可以得结论即使重耳把对方犹如碎豆腐一般斩成数截但那握着兵器的残肢依然凭着惯性向他飞射而至。

这似乎并没有出乎重耳的意料之外介子推的出现已然使得这些人心惊胆寒敌人自然会避其锋芒逃跑是他们唯一的选择。重耳要的就是要令这些人害怕而离开毕竟世上没有真正不畏惧死亡的人。

因为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些人而浪费计划数月的诛耳行动。今天是亦是机会最好的一天公子无亏宴请竖刁和易牙做那偎红依绿之举不至天明是不会回府而竖刁也随之从密宅带走数位高手护架密宅实力大削。今天若不能一举竟功那么而随着临淄的大变将至拓木簧肯定会将重耳转移至它地。

然而杀手们竟出呼意料的强悍没有一人退却。这使得重耳心烦意乱纵然杀光了他们又如何?禁兵马上将至若不趁早离开恐怕麻烦大了。

就在这时狐射姑与数十名好手赶至。一柄柄长剑短刀接连射出片刻之间杀手阵营彻底崩溃。

重耳心中大定抓住季槐的手便脱离包围圈临走时他有意憋着嗓子对介子推道:“留几个活口等我回来。”

介子推刚点完头立刻大声道:“禁军到大家退。”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驾 驭!驭!”战马鸣空一百多骑从血腥弥漫的街角处涌现自街道两头堵截而来。

“大胆狂徒竟违抗大王宵禁之令。”禁兵中传出一道暴喝“杀无赦!”

“嗾!嗾!啊 ”迅强占有利地形的禁军强弓射出数排密雨般的劲箭有若飞蝗一般标射而出。

重耳虽然听到身后惨叫不断传来可是却不能回头迎救心中极为痛苦和矛盾。但他相信有介子推在伤亡定会减至最低。他必须以大局为重定要在今夜消除重耳这个大患否则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是以他毫不犹豫的拉着季槐的手身形几个疾转瞬间便消失在黑幕中。

大街黑沉沉夜禁之下街上已罕见行人远处传来隐约的喧哗之声清拂院的杀喊声逐渐衰弱整个临淄城再次进入梦乡。

重耳身手矫捷的的由墙上翻了下来顺着季槐手指的方向望去。

“街右就是竖刁的密宅。”季槐语气中流露出一股必得的信心”里面除了狐熙和拓府总管外尚有三十余名护院高手没想到齐王封了竖刁竟帮了我们的大忙他由于人手不够不得不从密宅抽调二十余名高手今天下手正是好机会。”

提起狐熙重耳不由长叹了口气。若再见面便是你死我活之局。

若不是狐熙在翼城现了他他如今的景况如何尚不得而知。同为狐氏族人他和狐氏兄弟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至今他还对狐熙在拓王府上的狂热眼神记忆犹新--一个拥护东周王朝的狂热之徒。

“希望他一睡到天明能不见面最好。”重耳喃喃说了一句眼睛随即四下观察。

竖刁这座密宅不算太大狭长而内伸门户众多内檐外廊上看不到丝毫灯火从屋舍的高低落措上判断此院分前后九进正应合九九归一之数。最中间一列高舍应是主人所居之所前后四进稍低厢房看来便是婢仆护卫居住的地方。

季槐展开身法跃上外墙沿着狭窄的墙檐行走。

整座院子悄无声息想来婢仆护院亦进入梦乡。

春夜寒冷犹适睡眠谁不想舒舒服服地怀抱美人钻进被窝里去呢。

“看来我高估了他们就凭这样的守卫我何苦浪费时间在此一等数月呢。”重耳正后悔时耳朵里隐约传来细微的乐舞之声。

重耳猛的拉着季槐跃下高墙静立在墙跟立刻展开灵觉向府院纵深延伸。

虽然主舍的闭声设施极为完备但重耳还是清晰地听了一阵温婉动人的女声哼唱虽听不太清楚歌词但其情痴踌躇、惆怅无奈的含义却表露无遗带有一种凄婉的幽怨;仿佛想诉说爱意又怕遭人拒绝故而独坐深闺道出这凄绝哀艳的相思之曲。

重耳暗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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