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王凤飞精神不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
裴昉之也因为依尚的事情而愁眉不展。
裴暻之到了裴修林的书房。
看着那书房里的一切摆设,裴暻之瞬间有了天人永隔、物是人非的悲怆之情,再多的爱、再多的恨,都随风而逝了。
他收拾书桌上的东西,面色冷静,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随手翻到一本书,却从里面掉出一封信件,裴暻之捡起,却见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信已封口。
裴暻之顿了一下,拆开这封信。
信很简短。
暻之吾儿:
见字如面,我深爱着你和你的母亲尚云兰,我也身不由已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请你理解我。
依尚还需要你的扶持,我的律师会找你谈相关事宜。
你的爸爸。
后面是落款日期和时间,就是裴暻之在高速路上往s市走的时候。
看着这封简短的信,裴暻之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
他红着眼把信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待他离开时,却又捡起,抚平,揣在口袋里,可能只因裴修林的那封信上,提到了他母亲尚云兰的名字。
出到客厅里,裴昉之撑着额头坐在那里,一言未发。
裴暻之看着裴昉之,也没有说什么话,就往大门口走去。
裴昉之出声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爸爸最后说了什么吗?”
裴暻之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裴昉之,“我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裴昉之愕然,“关于他的遗产、依尚的股权、房子,你都没什么兴趣?”
裴暻之道:“该我得的,我当然会全部拿走,但这一切我都会委托专人来处理,我不想再和你们有什么瓜葛。”
裴昉之道:“现在该我们兄弟齐心协力,抵御外敌的时候了,你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