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顺着他的衣袖蹦向地面,扇扇翅膀飞到对岸,乖巧地揪着狼王的耳朵,一双大眼睛滴溜儿转。
“挑,刺,劈,砍,扫,捅,抹,插等,这些单个动作组合在一起,便成了战斗中的一套进攻打法。”
青年熟练地甩了个剑花,将一个个动作缓慢地施展。
没有破空声,没有华丽的剑气,有的仅是看上去有些青涩而慢如蜗牛的各类招式。
“有时候,看起来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如平平淡淡,朴朴素素的基本功。”
一个轮回后,速度加快,与普通人使剑无异。
洛千芒巴眨眼睛,静静地看着这些他小时候拿剑起就知道的招式。
第三次重复,不知为何还是没有空气被撕裂的声响。
但他却是看见一根脱落的长发轻飘飘地擦着越来越快的剑身而过,旋即断裂成无数段,还没落地就已堙灭成齑粉。
到了第四次,那剑已然划出残影。
第五次,则是忽然似风吹过,又忽然平静如水,快慢揉捏于一起,千变万化。
“簌簌簌 ”
“叮咚 ”
树叶开始吟唱,流水轻声歌颂。
起风了。
仰视头顶,洁白的云宛若被无形手掌撕碎,四处散去,迷迷蒙蒙,消失于蔚蓝色的天际。
“半个时辰也应该差不多了,先试试吧。”
剑芒骤然停止,垂落着倒映四处宁和的自然。
洛千芒骤然惊醒,再看时,青年正悠闲地抛着一块表,估计是从那些死人身上扒来的。
瞅瞅流动的大河,他不禁咽了口唾沫。
“啪嗒!”
而身后的青年则是抱来一堆早准备好的柴火和枯叶,丢到地上,召回了小兽。
眼下该演示的也演示了,至于能不能成功,只能靠他自己。
“踏!”
片刻过后,洛千芒双剑出鞘,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助跑跃起。
“哗啦!”
剑缘带着气流,撞击水面,刹那惊起一大片水花与上来透气的黑鱼。
回想刚才两狼的动作,他自然想到要找条大鱼当踏板踩,只是
似乎忘了注意一下跳的位置?
“扑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跳之前看看水面,估计一下能不能踩到第一条。”
看看水面上绽放的水花和蹦回去的钝齿巨黑鱼,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靠得太近,溅出来的水有不少沾上了他的衣袍,却未曾渗透,反倒顺着衣服的褶皱轻轻滑落。
“啊啾!”
末早就料到了这点,照样一个喷嚏燃起柴火,然后搓着小爪爪,一脸困意。
一日又一日
入谷一月后,洛千芒卡在了第二个环节上毫无长进。
踩不准鱼,躲不过水,有时候把握不好力度使得鱼提前跳起或晚些坠落,这些都是错误所在。
包括后面的基本功,看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怎么练都找不到青年演示的感觉。
河里的鱼不知道被踩过多少次,水面也不知道破碎了多少次。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可是边上这位导师继两狼之后又来了一次,轻松得就像走桥似的,灵动得简直不像话,洛千芒不禁就开始反思自己了。
问题不出在这第二个环节,而出在他自己。
某一日下午,青年继续自己的考察工作,只剩狼王和老狼带着火种,到处找枯枝落叶陪他。
夕阳西下,洛千芒靠于一棵古木,静静地注视着和自己待了五年多的比翼,寻思过往
孤独和落寞不请自来,萦绕心头,吟叹那些逝去的旧事。
“嘶 ”。
轻微的脚步打断思索。
抬头,老狼和狼王朝这儿走来,分别坐在他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