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难堪尴尬,还非常敏感的身份,又该拿什么话回答她才是得体的呢?
尤其是,现在龙龙不在了,却又因为龙龙的关系,我与他们可以算做是亲人,至少我的孩子,是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千头万绪涌上来,却没有帮我找出任何一句话来说,反而是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龙妈赶紧说:“先回家,啊,乖。”
她并没有松开我的手,直接拉着我向不远处的车走,就好像她之前对我,从来没有过任何成见,又像是在拉着许久不见的女儿回家。
我很别扭,但一想到这是龙龙的至亲,我心里只有伤痛,没办法抽回我的手。
龙爸也招呼着血域,我们一道坐回车里。
车门关上的时候,龙妈劝我说:“别哭,孩子。”然后仔细地看我的脸。
我这才注意到她也已经流泪满面。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她就是我的亲人了。
不管她曾经多么j 烈地反对过我,但至少现在,她只是一个伤心的母亲,而我,可算做一个伤心的妻子。
我们心底,是同一把刀割裂的痛楚。
我忍了忍泪,问:“阿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印象里,龙妈一直是威严坚定的象征,我从来没有想过她也有如此脆弱的时候:这一句话问出,她泣不成声,简直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
还是龙爸长叹一声,在旁边说:“阳阳说11号回到家,想和我们认认真真地谈谈他的婚事。可到11号晚上,我们也没有见到他,打他电话也不通,开始还只当是没下飞机--后来Cris也打电话找他,这才觉得不对。”
“正在我们梳理着他来的路线,一程程查询乘客名单的时候,却在新闻里看到--”说到这里时,龙爸的声音也哽咽起来,他平静了一下心绪,说:“11号晚上,有一起枪杀案,死的是一个华人。”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龙爸说:“是一场临时起意的持枪抢劫杀人案,凶手至今还没有抓到。”
而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死的是龙龙,而且他这样说,跟我先前知道的情况一样笼统
我忍不住问:“不是说那枪是从脑后sh 入的吗?怎么就能肯定是龙龙?”
血域悄悄地,用力捏了捏我的肩膀。
--我一下子明白我的问话很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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