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洲。”
“咋啦?”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你告诉过我,你是春城十六中的。你们校长现在是谁呀?”
“我们校长?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过。我想想啊 梁尚君!”
“你们班主任叫啥呀?”
“突然问这些干嘛?你要转学过来?”西洲打趣道。
“你快说嘛。”
西洲那边输入了片刻,回复过来一个名字“杜雪雨”。
南寻打量着西洲匆忙的文字,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而此刻她坐在问心亭里,静静地听着自己,心的声音。
可是,一颗心真的能被完完全全听到吗?那这就不是心了,是张纸了。心,永远是纵横交错,捉摸不透的。
南寻裹着一缕凛冽,步回了教室,在走廊里只看到各个教室都熄了灯,只有自己十五班的教室仍旧留着一盏。南寻此刻心有预料,待她走到门旁,悄悄向里望时,见半黑半黄之间,叶昙执书而坐,刚健优美的五官勾勒出深沉的夜色。
“哟!小南,你咋才回来呀?”叶昙注意到她,扔下书,笑着站起来。
“我不是让你先走吗?”南寻小声地问。
“你让是你让,走不走在我。”叶昙微微一笑,“我就是想等你一起。”
南寻听得呆了,叶昙反手背起书包,三两步走过来,啪啪关上灯,向南寻伸出手。南寻不敢抬头直视他,双手又向袖子里瑟缩了一些。叶昙收了笑,先在前面走着。
“有什么心事,你可以多和我说说呀,我帮你解决。”静寂的楼道里,叶昙的声音也格外轻。
南寻笑笑,但不说话,因为她的心事,连她自己也难以说清。
可十几个小时后的讲台上,站在几十双眼睛的凝注之下,为了五人小组、一个集体的荣誉,她也只能做到尽量流利地去说完她那句心结话。
“iwillwalktodeathalonesinceyoulovethoseseemrich”
“buti love ”
南寻尽量用意志使眼神涣散,不去看向叶昙的眼睛。
班里一片沉静,电脑屏幕上缓缓流出一首凄美的二胡曲。
南寻自忖终于应付过了这段磕绊,刚要准备下面的台词,叶昙忽然说道:
“whom?”
南寻顷刻愣住了。
不经意的角落,她微微抬眸,见一人从教室后门悄步走入,高拔似风,清瘦如鹤。
是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