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手冢的发球局。
纯木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软糖,熟练的剥开糖皮吞咽下去,低头时,膝盖与脚腕的青紫肿胀提示着他。
这样下去,会被零封。
目前唯一的有效得分途径,只有「不会反弹的网球」。
第一,因为是极高难度的削球,它不会被手冢领域牵引,第二,球在第一次落地前手冢无法回击的话,基本确定了他的得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对面手冢的手臂情况。
和他一样,非常不乐观。
越仔细地查看,他越能理解其中的严重程度。
恐怕...之前和他的拉锯战,手冢前辈依靠着基础实力得分时,其实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并没有表现的那么轻松。
更何况是用零式。
纯木醇对于受伤这方面非常敏感和了解,这样的伤势下,依靠的只有意志力了,稍微松懈一些,都将毫无打下去的可能。
碾压与被碾压,双方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进行立场转换。
他想,这一点自己清楚,对方同样清楚。
手冢...前辈,同样赌上了自己打网球的未来。
纯木醇跑动着,回击着网球,每一步都代表着踏进布满碎玻璃铁砧的炼狱。
很疼啊,他嘟囔着,抱怨着。
“手冢前辈,值得吗。”最终他还是问出了声。
青学争取第三个名额不是更好吗。
舍弃有时也是一种策略,至少会有更多的机会。
纯木醇不知道,正如他也无法完全看清自己,这对于他来说,同样不该是赌上自己未来的比赛。
手冢没有回答,身体没有丝毫颤抖,看不出端倪,他抬手横拍。
再一次削球 零式。
“嘣。”球轻擦网线,掉落滚动着。
15 0。
是吗,这就是答案吗。
纯木醇微微弯腰,聚精会神的看着对面即将开始的发球。
这一秒的等待真是让人舒适,啊,可以休息一秒,空气也很清新。
风悠然,缓缓吹过亲吻着裸露的肌肤。
该来的总会来。
他跑动起来,网球弹起浮现在眼前,压拍挥打,另一手自然摆动。
跑起来,挥拍;跑起来,挥拍。
若跪倒在地,那就再站起来。
白色绷带缠绕,带出莫名的美感与可以咀嚼品味的韵味,可这无法掩盖腿部的凄惨。
膝盖脚腕每一次的弯曲都是重复如同骨头断裂般的痛苦。
动作被影响,却不能停下来,唯有发挥数倍于之前的力度与意志力才能维持住平时的实力状态。
场上的两人都已濒临极限。
场外的欢呼鼓励就像是诉说着【不能退后一步】。
纯木醇的视线焦点逐渐空茫。
【恍然间,眼前浮现幸村部长的身影,沉着毅然。
晓风拂过
浅绿色头带遮掩了柔和的额头,幸村部长微微垂眸注视着我的慌乱,鸳紫的眼睛透彻平和。
肩上批戴的部服飘扬,黑白队标瞩目。
娴然旖旎。
然而,即使再漂亮的容颜,都无法掩盖眼神中更深处的冷然。
倏然,部长微微一笑,细碎的发丝飘散,映衬出光与影,如飘零花瓣孤寂的摇曳。
若万千光华,深受造物主的宠爱。
似乎矢车菊、大丽花在我眼前绽放。
一瞬间,摄住我的心神。
时间流逝,比赛的记忆碎片在我眼前漂浮。
对战东泽部长五十川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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