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强大的召唤物，你的优秀出乎我的想象！”卡莱卡兹惊诧于这枚心脏的主人如此强大，不由得兴奋了起来。

“最次的是召唤经验，最好的是一个召唤模板。”

“卡莱卡兹，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没有领域，没有神鬼莫测的精神攻击，凡妮莎的一切手段都显露于明处，你能看到，你知道她的攻击会以什么形式展开，但……你躲不掉，也挡不住！

即便拥有英灵生前的记忆碎片，能够感受到他们彼此之前的情感，投影终究是投影。

借由卡莱卡兹的魔力，传奇九阶凡妮莎向路禹发动了即便在这个时代也令魔法师感到绝望的攻势。

十余位影替协力撞向逐渐凝聚成一双巨手的藤蔓，以自爆的方式将其动作迟缓，

而下一秒，大地像是黏土般柔软，翻起了阵阵浪涛，一颗颗岩石球悬空而起，附着着跳跃的电弧，如同长了眼睛般电射向路禹。

凡妮莎的攻击也突然停了下来，被狂躁魔力充斥的战场迎来了短暂的平和，一切显得是如此的诡异。

随着路禹抛下一身伪装，露出那让无数人惊愕的煤球姿态，卡莱卡兹也是为之一愣。

“是我没有提供魔力吗，给我制服他！”卡莱卡兹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刹那的平静，凡妮莎再次开始施法。

卡莱卡兹将存放于腰间的心脏取出，澎湃的魔力汇聚其中。

卡莱卡兹很懂事地表示：“我来出手，事后无论你想编什么理由，只需往我身上推即可。”

路禹从不低估任何一位先驱的实力，莎拉、卡尔登，这两位先驱展现出的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他可是在卡尔登手中吃过大亏的。

门被粗暴地推开，一双明亮刺眼的赤金色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路禹。

早在开始会面时便布置好的隔音法阵让大厅一片寂静，黑雾那与煤球呼吸频率同步的微弱逸散所发出的窸窣清晰可闻。

“我们在召唤神殿中见过。”路禹说。

领头的侍者不再坚持，而是微微躬身，而后带着一众人离开了大厅。

……

“以我对召唤先驱的微弱理解，这份模板完全足够让她跻身先驱者行列。”路禹继续说，“起初我以为是英灵模板存在的缺陷，而她并未能够进行改良，但后来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在我假定她成为先驱不够资格的前提之上进行的推理，有没有可能，她其实是运气不太好。”

赤金色的瞳孔巨颤，卡莱卡兹被这句话中蕴含的庞大信息量撞得脑袋发麻。

赤金瞳目光微凝：“召唤模板，他竟然如此慷慨……不，我该惊讶的是，居然能在这里碰上一个掌握模板的召唤师，太有趣了。”

“你以为只有你有英灵吗，我也有！”路禹从身后背包中翻出了盒子，临出门前最终选择将它带上的璐璐简直是天才！

“啊，如此曼妙的身姿，虽无法知晓你的名字，但你的气势与姿态令我心潮澎湃！”

电光火石之间，金铁相击，匕首与匕首擦碰出的火花于暗处显现，剧烈的摩擦让双方武器分离的一刻发出一声爆鸣，紧接着又是一阵寒光闪过，两人身首分离，化作黑雾消散。

塞拉一边倾尽全力协助路禹召唤，一边大喊：“这个招数，好像是……”

“我没有感觉到太多的魔力损失，什么人在施法，竟然有这么高的魔力利用率？”

……

“我该想到的，不过显然现在才意识到也不晚。”路禹喃喃着再次用触手击打出响声，影替应声浮现。

从沉思中回到现实的路禹目露精光，他礼貌地笑着：“不需要，你和其他人都先离开吧。”

“我们讨论了这么多他是一句没接啊，想什么呢？”璐璐好奇地问。

卡莱卡兹警惕地将手放在腰间，随时做好下一次召唤的准备：“你是什么人？”

投影在流泪。

路禹嘴唇翕动，轻声喃喃：“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