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为什么……”
戴维德虔诚地向着银枫圣树方向欠身:“有所觉察的我们开始搜集更多的事迹证实这份猜测。随着我耳畔边的低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梦境中抽象模糊的提示,也随着安东尼奥的梦也柔光四溢……教国各处教堂汇报上的修女治愈之术精进的报告越来越多。”
对着箱子勾了勾手,汲取的水元素萦绕箱子转了一圈,上面的纹路竟没有被腐蚀,仍旧光亮如新,时代的浸润感没有让它的光泽变得晦涩,可见当初猫荆选材的不凡。
“先做出来让我看看吧。”
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
风突然很急,穿梭叶片空隙留下的交响曲急促而慌乱,像极了有情人牵着手私奔约会时欢快又忐忑的脚步。
沙沙声仍在继续。
“他,让我见证。”
写有两人名字的纸片。
“啊……”
路禹瞥了瞥西格莉德,又看向希瑟:“西格莉德是真的很严格。”
几乎每个傍晚,他们都会沐浴着黄昏,欣赏那些披上了一层余晖的植物,聆听归巢飞鸟欢快的鸣叫声。
猫荆愕然:“你们……”
戴维德见四下再无他人,这才开口解释:“我和安东尼奥教皇都梦到了……梦到了银枫圣树的虚影摇曳,祂告知了我们您会回来,也解释了您为何回来。”
“我该怎么称呼你。”希瑟佯装沉思,“领主大人?”
已经干涸紧贴在瓶子上的血液。
泥土翻涌,魔力牵引之下,一口裹满黄泥的大木盒重见天日。
泪水彻底模糊了猫荆的眼睛,她无力地拨开卷轴,看到了下方存放的“杂物”——两人有过重要回忆的纪念品,以及……
塞拉隐约品出了什么。
“我,见证。”
早已得到通知的大主教戴维德亲自守候在教皇城外,恭敬地将猫荆迎进了教皇塔区域。
这里的摆设已经随着教皇塔新主人的入住彻底改变,过去的影子不再,但行走在熟悉的花园之中,猫荆忍不住回忆起了与劳伦德一起散步的温暖回忆。
“是违反教国律例的,可身为教皇的他突破了内心的枷锁去做了……”路禹叹气,“希望老师不会因此睹物生情啊。”
“有事说事,别扯刚才!”塞拉兔耳朵痒得不行,急忙说道。
游历多年,猫荆逐渐意识到了环境对生灵的腐蚀性,也愈发理解了劳伦德为何愿意牺牲自己为教国,乃至整个梅拉数代人奠基。
西格莉德瞪大了眼睛,连忙辩解:“我只是调侃,调侃,谁让你们真的一点也不像一地领主啊。”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塞拉忍不住问:“刚才为什么打断我?”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路禹提醒,“劳伦德年轻时埋在银枫树底,用的还是猫荆第一次制作的手工箱子,背着猫荆……他临终时思绪一直很清楚,当初珍而重之做的事情有可能想不起来吗?”
分明这个王八蛋什么都懂,也什么都知道,他也满足了她那微不足道的小愿望……为什么现在才告诉自己。
对话依旧,宛若昨日。
堆积的叶片中突然显露出一片突兀的“留白”,方方正正,大小……与一个盒子相差不大。
观摩着银枫行书的猫荆一头雾水,但冥冥中有一种冲动引导着她运用魔力,牵引出埋藏在银枫树下,已经隐匿了数十载的宝物,那是劳伦德珍而重之,违反教国律例,邀请银枫树见证完成的契约。
银枫圣树随风摇晃着枝头,反射着银白色辉光的大叶片随风而落,层层叠叠铺满了周遭的地面,就连摆放着贡品的桌上也散落着叶片,这里本应有专门的人进行打扫,不该如此杂乱的。
塞拉无奈地想:“璐璐没领主样,路禹孩子气……果然领主的威严只能由自己来展现了。”
希瑟配合地直呼了路禹的名字,然后……以对待领主的规格向西格莉德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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