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晚一个到达宿舍的成员,所以没指望别人都是傻子会把好床位留给我。
我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桃源深处标明一十二班三大宿舍的其中之一偏僻角落里找到一空铺位,没得选择了,唯一的一个床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开学才一天的时间,床板上面就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他们是不是把这当作废品回车站哪,我可怜兮兮地望着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的其他人,他们
对我都视而不见,个个挂着若无其事的表情,非常明显分明当我是炮灰,小样,谁叫你是新来的。
这可是大伙的宿舍啊。反正看一个人是看其他方面又不是看他的床铺,是男人就是帅,我也无奈之下,我只好一个人收拾了垃圾,发觉床板有些凹凸不平,不禁发愁这可怎么睡。正好胡松摇头晃脑过来友情客串,“嘿,怎么睡这个破地方”
“风水宝地,上占天时下占地利,怎么样,羡慕吧”,我讪讪地辩解。
这种好地方只要是人就宁可不要,偏偏就被我遇上了。
“哈,好学生怎么可以睡这个地方,我给你找个舒服的”,他转头朝忙碌着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喂,小子,不要东张西望,对,我说得就是你,你,快把床铺让给我兄弟。”
“为什么”,一位帅气的男孩子摸不着头脑迟钝的说。
“老子叫你让你就让,你就是不让也得让”,胡松一摆出副恶狠狠的模样说。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努力假装出来的,我对他所知甚少。
“不让,这可是我先占领的地盘”,帅哥还真幽默,寸不不让,回答得挺干脆的。
“不要给你面子你不要,就他妈你那熊样”,以我对胡松的一丁点了解,知道帅哥要倒霉了。
“长这么大我还没怕过谁呢”,帅哥稍有点畏怯,毕竟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会打架的人。
千万不要打架,我心中作着他的定论,怜悯起他来,好看的东西要是被破坏了实在是一件痛心的事。
说实话,如果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闹得动起手来还真是有点害怕。
胡松冷不防从背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猛得砍在床铺的木板上,“你他妈有种,让我砍上你一刀试试。”
事情好象闹大了。
他怎么就一冲动把刀子拔出来了。我只记得他初中的时候耍刀子耍得特好,刀柄能在一个指头上旋转,吓得几乎没人敢坐到他边上。他要是真做起来谁有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明晃晃的刀子带着一道闪亮的白光,兀自还在木板上颤抖。
宿舍的人都安静地出奇,静静地看着我们三个人。
我欲出声劝阻,胡松踏出两三步喝道,“我再问一次,你让还是不让。”
帅哥拳头捏紧又放松,嗫嚅着无条件投降,“让就让,不过不是怕你,我是怕把事情闹大了对你没有好
处,上这所学校的没一个是会说怕字。”他做人可真够逗人,倒颇有点那个舍己为人的精神。
“呵呵”,胡松收回刀子,拍拍帅哥的肩膀,“早说嘛,早说不就没事了,我们还不照样是兄弟,以后
有谁欺负你就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摆平。”
先礼后兵,难怪他在初中非常吃香,名声甚至比全校学习成绩数一数二的还要大。
倒霉的帅哥铁青着脸不吭声,这么没面子的事任谁都会挂不住。我想他肯定恨得牙痒痒的。
胡松转头轻松地向我说话,“来,换床铺,小事一件,轻松搞定。”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倒潇洒,像是演戏一样没事了。
我见他出于好意,曾经又是同窗,不忍拒绝他的好意,思忖着等他走了之后再向帅哥道歉。
他又朝其他几个正发傻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喊道,“看什么看,他妈的没见过世面,再看老子让你们尝尝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味道。”
他带着那种完全自负、倨傲的笑容,一副黑社会的派头走出去了,丢下我一个人时不时感受众人冰冷怨恨的目光。
我知道自己被那家伙从中一闹同众人隔离了。他捣什么乱,害得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他献殷情未免献得
过分了点,就是老爸老妈也不会那么护着我,依他们的话来说,人就要靠自己。
“哟,你们都在干什么,怎么一个个都站着不动了,被人点了穴道了”,一阵清风从开着的宿舍门吹进来,化解了不少刚才沉闷的气息。
她来得可真及时,比传说中的宋明公强多了。我再次见证了美女的魅力,所有人都从刚才真人cs中清醒过来,无所事事的空忙。
我从自己加诸于自己的极端罪恶感中解脱出来,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你的床铺呢”,她是在问我。
我有气无力的指了指那本不属于我现在却属于我的铺位。
“这个位置不是你的吧”她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天,你怎么知道”,我瞅着表情麻木的帅哥,他要是把刚才的事情说出来搞不好胡松和我都要完蛋,喝西北风去了。
“老天当然是不知道,我却知道”,她横了我一眼。
“老师,是我让给他的”,一秒钟前唉声叹气的倒霉帅哥主动解围。
“你还真不谦让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