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文员凶巴巴的,拿着漏墨的钢笔瞪她。
“栗鲸柒。”
“哪个jing?哪个qi?”
“qi是一二三的七。”她心虚道。
文员写下“七”,“嗯。然后呢?”
鲸柒盯着文员身旁的警察满头冒汗,她哪知道一个jing的发音还有这老多字咧。文员不耐烦地动了下,墨水“滴答”一声从笔尖落到纸上,留下一大块污渍。他飞速看了一眼鲸柒,见她歪着头思考,没注意这里,顺手将落下的黑点变成三点水,“七”变成了“柒”。
维持秩序的老警察凶她:“安静的静,还是惊人的惊,要不然鲸鱼的鲸也行啊,赶紧说一个啊!后面还有老长的队,你丫占用公共资源知道不?”
鲸柒已经被吓蒙了,她只记得警察最后说的那个“鲸鱼的鲸”。
六月领户籍本那天,气得破口大骂。栗晶七除了“栗”全是谐音!
户籍登记量巨大,警察署连写错姓的都不在少数。鲸柒安慰六月:“总比我原本的名字好听多了。”
六月一想也是,哪个名字都没有顾小芳土。
话说这边,刘四维将车停好,立马要扶他下车。时平昌将他手拍掉,示意站在一边的鲸柒过来扶他。
鲸柒拿人钱财,只得过来。
“怎么这么不情愿?”他歪着头打量她的表情,见她小嘴不耐烦地撇起,闻言也不理他。
三角路离豪斯公馆不远,就是住处小了些,只有三个卧室。刘副官为了大帅,英勇的贡献出了自己的房子。
刘四维:悄咪咪告诉大家,这里是我和各路艳遇“深度交流”的大本营。嘘!
一进宅子他故意嚷嚷,“路哥,快看看大帅,脑袋开了瓢了,严重的很!”路医生早早带着工具候在门口,闻言赶忙上来。
把他扶回卧室,时平昌就放开了她。虽然看不见伤势,但他知道应该挺重的。老路是军医,处理起这些伤口向来又快又狠。那个女人胆子小,总归是怕吓着她。
鲸柒抱着肩膀站在窗口前,这时候外面一片漆黑。刘四维顺着她认真的目光望过去,什么也看不见。
他递过一杯咖啡:“夫人,在看什么?”。他觉得她照顾外国人这么久了,应该喜欢喝这个。
鲸柒收回目光,对他的称呼不满的皱起眉头:“叫我名字!”
刘四维看她一脸严肃,只得投降:“好好好,鲸柒小姐。喝点热咖啡,算是我向你赔罪。”
鲸柒接过咖啡,仍然望向那个黑漆漆的方向。刘四维见她无趣,正准备走,只听她悠悠的说:“长官,你们这里去疯人院真方便。”
刘四维心生疑惑,仔细一想那个方向果然有家疯人院。她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刘四维也没多想,只是胡乱接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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