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住着杂毛,此时他的房间黑着,人还没回来。
鲸柒看了一眼,没在意。生气的进了另一间客房。
时平昌血热,抱着他跟抱个火炉一样。现在躺到没有席梦思的床上,床冷冰冰的汲取着她为数不多的温度。
时大帅私宅的客房自然不会很寒酸,只是她睡惯了有“大抱枕”的主卧,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罢了。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以前她住在公馆下人宿舍里,冬冷夏热,床又小又硌,那时候也觉得很好很好。
想着想着她就想到朱莉小姐。公馆里经历了那么大一场浩劫,虽然她的国家很差劲,但扪心自问,朱莉小姐待她很好。
也不知道她回国之后,跟牙医还在一起吗?
还有六月,原以为她说的要弥补只是随口一句罢了,没想到
其实六月不坏。她会在文员登记错她的名字时要冲去理论,会耐心的教她英语和发音,虽然她一直骂她笨,但她问上第十遍,她还会在骂完告诉她那个单词的意思。李铅行凶那天,如果时平昌没来,六月一定会叫人救她的。
世间的所有人都是多面的,我们到底该判断一个人是好是坏?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再想些别的缓冲一下。
董议这时候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还会再回来吗?那罐他点名要的小鱼干,是不是要坏掉了?
鲸柒豆大的脑袋瓜子越想越多,最后彻底是忘了林枝唱片的事。
翻来覆去之间床已经被暖热,白鸭绒的被子轻便又温暖,没一会就赴周公之约了。
时平昌从来不会哄“离家出走”的女人,五年前就是!
他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气!这到底哪跟哪啊?不就一个唱片吗?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这 要哄 我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啊!
他靠着沙发,忽然想 她以前生气的点也这么奇怪吗?
没有吧?
六年前的某一天,时平昌正在翻找父亲留下来的线索,应该就在某一本书里。
他出去了一会,进屋便见小芳一脸认真的看那些字,呼啦啦从头翻到尾。
要制止已经来不及,好不容易翻了一半的书,被全部合上,整整齐齐摞在了一起!
他气得不行,随口呵斥她“不识字还看?!”
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像个做错事被训斥的孩子。
时平昌下颌紧绷,明明就是你错了,我才不要哄你!
过了一会她拿了绣布出去了。时平昌坐在一堆书里,重新找起来。
那歌声欢快清丽,像是哪一带的民谣。他侧耳听了一会,觉得实在没营养!全是哥哥妹妹,情啊爱啊的!
老半天他就翻了一页书!
所以他不耐烦地拉开门,吼她:“歌比人还土!”妈的,浪费我这么长时间,听了这么多没营养的土歌。耽误进程!
好像 不,不是好像。我以前 说话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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