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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往事重提8(1 / 1)

第三百四十四章 往事重提8

张子祀淡淡的道:"天下若没有邪,又怎么会有正?其实只须不扰乱人世,妖也好魔也好,都不过是天地间生灵的一种,所以这柄剑诛杀的从来只是扰乱人世,残害生灵的妖与魔。以为但凡妖魔,便要为祸人间,其实只不过是世人的愚昧与恐惧异类的心理罢了!"

张晦对这话倒是大为赞同,忍不住道:"是呀,其实我们妖类为了修练,都不愿离开山林,我娘说过,潜心修练为求正果的妖类,谁会与去凡人为难呀?"

张子祀道:"嗯,可你不是妖。"他见张晦又要反驳,便又道:"我说这些,不是想与你讨论世间正邪的分别恩怨,只是想告诉你这柄剑的来历与威力。"

张晦道:"这剑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张子祀缓缓道:"我们张氏子孙受天命来守护世人,这柄宝剑就是道祖赐给我们张氏子孙守护世人的利器,因此在千年之前,天师教的祖天师就与这柄剑施了血契,自此之后,唯有祖天师血脉嫡传的子孙方可以驱御这柄剑,这剑也仅受张氏子孙的驱御。"

张晦蓦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一呆,只听张子祀说道:"所以,你若能拿起这柄剑来,便证明你的的确确是我张氏的子孙!接--剑!"

但张晦却没有伸出手,只有云霓羽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在轻轻的颤抖,张子祀冷冷的道:"你害怕吗?害怕天师剑会证明你是张氏的子孙?"

张晦似乎怔了一瞬,随即大声的叫道:"我才不信你这样荒唐的话!"

"那么你为什么不敢试一试呢?如果你真的不是我张氏的子孙,现在不是你证明自己身份的最好机会么?"张子祀咄咄咄逼人的道:"你既然不肯承认自己是人,坚信自己是妖,为什么不敢拿起剑来试一试呢?难道你是怕试出自己当真是妖之后,会死无葬身之地么?"

张晦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叫道:"我才不试!"

"你不想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吗?"张子祀的语气又软了下来,"不论你是人也好,是妖也好,难道你竟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何人所生,你在这世间还有什么亲人吗?难道你就这么怯懦,这么害怕知道真相?"他冷冷的笑了一笑,有些凄然的说:"我还没有逼你相认呢,你连知道都觉得害怕吗?连知道都不敢吗?"

"我,我不是不敢!"张晦有些嗫嚅的道,张子祀的话正正的抓住了他的心病,也许他不愿承认这一切,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渴望真相,不愿相信自己竟会不是母亲的孩子,只有证明自己的确母亲的孩子才行呀,刚才那些强硬的话实际藏着连他自己都不肯相信的虚弱,张子祀的话太象是真的了,甚至与母亲与白虎大叔的很多话都有太多契合之处,自己身上的确流着人的血呀!自己的父亲的确是凡人呀!而张晦也无法想象,身为天师的张子祀竟要编织这样多的谎言来欺骗自己,自己怎么会值得他这样做呢?就算是他,此刻也已经看出了众人对张子祀的仇恨与鄙视已经到了极点,决不是做伪,只是暂时压抑着没有发作出来罢了,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为此伤害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如果这全是谎言,那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但那个所谓的真相,又是他万万无法接受的,所以,他现在只能怀着一丝侥幸,暗暗的想:"也许是他们都弄错了呢?也许那真有其事,可我并不是那个孩子,的确呀,凭什么就认定我是那个被调换了的孩子呢?"他注目着天师剑,在这一刻,无比清楚的认识到:的确,只有这柄剑可以让他知道一切。只有这柄剑才能证实他的身份,是或不是?

看出了张晦的犹豫与心动,张子祀没有再出言催促,而是静静的注目着他,等待他做出决定,对于这个孩子,不是直到如今才感觉有所亏欠,可这份亏欠,再无一刻如此时般浓深。

"拿起来吧!"人群中有人忍耐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这声音立刻得到很多人的附合,"拿起来就知道了,别再犹豫了!"

"拿起来吧!"陆静修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殷切的鼓励道,"孩子,拿起剑来,这样你才能知道一切,知道谁才是你的生身父母!"

张晦迟疑着,终于缓缓的伸出手,天师剑静静的躺在张子祀的掌中,寒光凛洌,剑气凄凄,似乎也知道它将要面对极为重要的抉择,所以显然那样的安静而凝重,甚至就连那耀眼的剑芒都不由自主缩了回来,聚敛围绕在剑身如圆球,不再如方才初现时那般肆意的吞吐。

胸口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奔涌,张晦忽然觉得周身的血液都似乎沸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觉得,对这柄光芒耀目的宝剑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他离这柄剑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显得强烈而真实。

剑芒越缩越小,光芒却越来越耀目,在剑身周围聚成一团让人无法逼视的银光,但张晦却能轻易的看透那团银光,窥见那如银如雪的剑身,那上面有细细的裂纹,里面有隐隐的红光在流动,鲜然如生,显然是因为饱饮过鲜血之后,留下的不能消散的妖魔的魂魄。

"拿起来!"似乎有个声音在他心里轻轻的说,张晦咬紧牙关,伸手用力的握住剑柄,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觉突然笼遍了他的周身,似乎他握住的,并不是仅仅是剑柄,而是有血有肉的灵魂,而这个灵魂,是他早已经心心相印的至交,无须言语就能完全所有的交流与沟通,这种奇妙的感觉,他从来也不曾有过,但在这一刻,却似是与生俱来,又或是握住剑柄的那一刻,他便清楚的知道了。

了解,不仅仅是了解,而是刻入骨髓的交融与默契,这本应是一种令人欣喜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张晦却感觉到一种无限的恐惧,他的这种恐惧似乎传达给了宝剑,剑身于是轻轻的颤抖起来,发出悦耳而悠长的鸣声,宛如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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