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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血溅当场2(1 / 1)

第三百五十四章 血溅当场2

乱云身子猛的一震,脱口道:"师傅!"

只听张子祀缓缓道:"张氏一脉绝于天师之位,那是天意,但天师教延脉千年,却不可因张氏子弟一姓而废!汝当善视为之!"

乱云颤声道:"师傅!"

张子祀微微一笑,说道:"乱云,我信你定能为之!"他的目光转向孤云,温言道:"你当助你师兄!岫云尚且年幼,你要悉心教导。"他似乎迟疑了一会,才似下了极艰难的决定,看着张璞道:"你要记住你立下誓言,否则 必死于你亲生弟弟的剑下!"顿了一顿,轻声道:"你以后的路,想必都会艰难得很,你 你要 "说到此处,声音忽自哽住,再也说不下去。

张璞此时已知父亲如今所说的已是诀别之语,他几乎想要扑过去抱住阻止父亲,可又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无济于事,无数种激烈的感觉冲撞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然后缓缓的跪倒,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忽然空茫一片,似乎是悲伤、是绝望在他心里连成了一片,又似乎什么也不是,只是在已经知道,却无力阻止的悲惨命运前,升起的那种无可言喻又无可抵御的虚弱无助感觉。

"今日之事,皆我一人所为,皆为我一人之过,"张子祀的目光,似乎在望着众人,似乎又并不是,他的声音,却从容而肯定,"所有的罪,因我而起,亦因我而灭。"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似乎掠过了陆灵心空洞而绝望的面孔,却终于落在了虚空的所在。

陆灵心的泪水忽然簌簌堕下,只听张子祀朗声道:"乱云,我以教主之令,命你诛杀天师教的逆徒贼子!"

乱云双手颤抖,握住剑柄,却觉剑有千钧之重,竟然举不起来。张子祀喝道:"乱云,你要天教千年基业因你而毁么?"乱云心中一颤,霍然抽出长剑,却听李道纯叫道:"且住!"

张子祀道:"李真君有何话说?"

李道纯喝道:"你以为是自己一死,便能将一切勾销了么?"

张子祀冷然道:"天下间任何门派,均无从没犯过错之不肖弟子,清名令誉的保全,只看那门派是否能一视同仁严执戒律,不以犯事者身份脱免,往昔一切事,皆为张子祀一人之过,天师教决不会因张子祀位尊而假借,但若真君定要干涉敝教门户私事,"他冷冷的一笑,百余名天师教的弟子忽齐齐出列,怒视李道纯。

李道纯知此时张子祀甘以自身性命担当往昔罪孽,已足以将过往一笔勾销,他刚才也留意到,天师教众弟子已由方才的震惊不屑渐转为敬重,便是厅中许多人,也因张子祀此时的言行,生出感佩之心,人人均知,以张子祀方才显露出来的修为,在场无人可以制之,他此时甘愿就戮受死,自是为了保全天师教的声誉,他的两个儿子:张璞已立下毒誓,张晦虽有妖名,却无甚恶迹,何况又是名正言顺的天师嗣子,他的命运,实在不能不说是出于父亲当年的私心摆布方如此,非其之过,而过往种种,自当随张子祀烟消云散,自己此时若再多说,不过枉做小人,只得忍住不语,心中却大是懊恼不忿。

张子祀喝道:"乱云!"

乱云无可奈何,含泪抽出宝剑向张子祀胸口刺去。

厅中众人原对这个天师已恨之入骨,但此刻见他甘愿当众受死以保全天师教的清誉,心情不免都有些复杂,忽然想着他这一生之中,少年便担重任,承继天师之职,领袖正道,才干人品都是第一等的,为了天下苍生也做过不少事,除此之外,似乎也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只为情之一字,落得如今的下场,竟都有些惋惜之意。

剑光划过,眼看张子祀就要血溅当场,忽见一只白猫闪电般的蹿出,身上青光隐现,竟直直撞到那宝剑之上,它的力量甚大,竟然将剑尖撞开,只是身子却被剑尖划过,几乎被一剖为二,鲜红的血珠如喷泉般涌出,顿时染红它雪白的皮毛。只听云霓羽惊呼一声,扑到它身边,伸手按住它伤口,但鲜血却又从她指缝间涌出,云霓羽在它命在俄顷,心中着急,竟哭了起来,一边叫道:"张晦,张晦 "

张子祀自知郦逦死讯,便对生无所恋,死念早萌,往事被揭露,他心中其实还有解脱之感,张璞之事更令他万念俱灰,但见灵虚子与乱云苦苦支撑,终又觉得无法摆脱这与俱来的责任,当下便盼以当众一死,保全天师教的声誉。却没料到宝剑刺来,竟被一只白猫撞开,心中不由猛然一怔,向那白猫望去,却见那白猫虽在血泊之中,但一双晶莹眼瞳,却依然不失神采,也自怔怔望着自己,眼中神色,****万千,哀怜不舍,竟不似猫,倒似一个人,一个他极为熟悉的人。

一时间,他不由得心弦巨震,竟呆立当场,整个人都似被五雷轰过,在顷刻之间已化成飞灰。

"喵呜!"白猫发出一声哀鸣,眼睛却毫不转移的望着他,它什么也不能说,但那双眼眸,却代它说出了它心中的千言万语。

在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切。

没有料到这样的时刻,竟然会有一只白猫窜出,而这只白猫竟然有偌大的力量,竟能撞开自己的宝剑,乱云倒不由得怔了一怔,随即便认出,这只白猫正是张晦所豢养的那只白猫,却不知它为何不惜性命,却血肉之躯挡这一剑?

张晦口不能言,体不能动,眼看着张子祀竟甘愿受死,已然是大吃一惊,待见到乱云一剑刺出,自己的那只白猫竟不知从那里蹿出,挡在那一剑之前,眨眼间便血溅当场,他自幼与这只白猫为伴,感情极深,此时见它竟然身受重伤,不由心焦如焚,他体内真气本已经被玄钉禁气钉所禁,此时全然忘我,焦急之下丹田内忽然生出一股力量,如烈火般沿他经脉而上,他猛然一惊,却觉颈间一松,却是张子祀已经放开了手,体内的那道烈火真气陡然间消失,但他来不及惊讶,因为他忽然听见张子祀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低沉、温柔的语气唤道:"逦逦,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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