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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演鸿门宴(1 / 2)

中南海演鸿门宴

卢沟桥是北平地区最古老的一座桥。桥西南与长辛店相距6公里,东与丰台相距7公里。联络着平广、平包、平山三条铁路干线,是北平以至整个华北通向南方的咽喉要道,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自1936年夏秋以来,靠近卢沟桥7公里的丰台情况逐渐紧张,不断受到日军驻丰台的混合营的挑衅。日军士兵大摇大摆身佩刺刀,经常三五成群到丰台车站闲逛,遇到中国士兵较少时,他门就向中国士兵拳打脚踢,凌辱一番,遇有士兵还手,便以此为借口伺机报复。还在演习时向中国步哨线作冲锋态势,进而进入步哨线百米以内。随着,在卢沟桥一带也不断出现此类挑衅事件。

面对日军随时可能挑起战争的紧张局势,驻守北平的中国军队采取严密的警戒,密切监视日军的一举一动。从1937年6月初开始,二十九军加强了对北平市区、郊区的巡逻和城门的守卫,在卢沟桥一带又增加了兵力以防不测。

驻守在这里的是三十七师一一 旅二一九团第三营。营长金振中,河南固始人,1904年出身于一个贫穷之家,加入冯玉祥领导的国民军。曾在喜峰口战役中,率部夺回烟筒山立功受奖。

果然,时间应验了周恩来的话,倭寇亡我之心不死,于1937年7月7日,制造了卢沟桥事件,发动了大规模的侵华战争。

事变前的6月6日,日军在北平中南海怀仁堂演出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鸿门宴”。参加者有日本华北驻屯军特务机关长松室孝良,顾问松岛、樱井等人和中方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副军长、北平市长秦德纯等人。

宴会开始,东道主宋哲元致祝酒词,松室孝良致了合词,大意是说中日两国是同种同文,应该亲善之类的话,接着双方又穿插排列队形一起照了相。入席就座后,日本军官耻高气扬,吆五喝六,中国军官则默默饮酒甚是压抑。

酒过三巡之后,松岛突然站起,说是要为大家表演助兴,他先舞蹈,继而舞刀。抬手投足都冲着中国军官挥来舞去,充满杀气。中方军官静观事态发展,各个心中充满怒气。

松岛尚未落坐,一个日本军官又跳到一张空桌子上大唱日本歌曲。一边唱还一边不时用眼势向中国军官进行挑战。接着又有两个日本人离席,一个窜上空桌高唱,一个在地下围席狂舞,似乎这里只有日本人存在,而根本不把中国人放在眼里。

目睹这一切,秦德纯气愤不过,附耳对董升堂说:“事情紧急,你打拳呢,还是耍刀?”

董升堂会意,对秦德纯说:“先打拳,再耍刀。”说完正欲起身,不想再已忍耐不住的何基沣“霍”地一下跳上桌子,高声说道:“我给大家唱一段,助助兴。”说着唱道:“黄族应享黄海权,亚人应种亚洲田;青年青年切莫同种自相残,坐教欧美着先鞭。不怕死,不爱钱,丈夫决不受人怜。洪水纵滔天,只手挽狂澜,方不负石笔,后哲先贤。”

歌声一落,中方军官掌声雷鸣,都为何基沣的机智暗暗叫好,同时也在盘算是怎样来压压日本人的嚣张气焰。

待何基沣歌声一落,董升堂立即站起来,拱手向四座作揖,脸部还似乎带着微笑,接着打起了流行的八卦拳来,只见他手推臂挡,刚柔相济,招招见功夫,表现出很深的武术功底,中国军官心中的闷气稍抒,都跃跃欲试。

接着李致远也练一套武术,动作敏捷,干净利索。又得了一阵掌声。日方觉察到了被压的势头,就再出来放声嚎唱,中国军官一抛满腔闷气,一招不让,招招紧逼,待日本人唱完,李文田马上站起回一段京戏中的黑头腔作答;日本人又出来狂舞起来,眼中又多生出了些杀气。李致远就再打一套漂亮的花拳回敬对方。

日本人开始舞刀了,董升堂心里骂着:“我日你姥姥!”不知从何地方找来了一把西北军使用的大片刀,走到席前,两眼冒火,腾空而起,劈手一刀,只见寒光闪闪,一刀刀有力地砍下,带着嗖嗖的风声,似乎每一刀都砍下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日本军官门坐在席间,不寒而栗,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每双眼睛紧紧盯着不时落下的大片刀,正待日本人呆若木鸡的时候,李致远早已命他的传令兵火速乘车回家帮他取来他的“宝刀”。这是一把用上好钢材精心制造的柳叶刀。

他接过“宝刀”,一个鱼跃跳到席前,他要扬扬中国军人的威风,吐吐心中的恶气,为大家练一手“滚堂刀”,只见他两眼圆睁,炯炯有神,握刀站正后,目光像一把刀子从眼前的日本人身上扫过,然后正视前后,猛然起招。招招有力,进刀刺杀,左砍右劈,上跳下砍,大有风卷残云,猛虎下山,饿虎扑食之势。

一会儿似龙腾虎跃,身影完全隐在一片寒光之中;一会儿推挡退进,有拔山盖世之力。“唿唿”的刀声不时从日本人眼前一闪而过,留下丝丝凉意。舞毕,李致远威武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日本人大乱,互相交闲接耳,议论纷纷。锐气大失,又自知舞刀打拳不是中国的人对手,就另生诡计。

想用酒灌醉中国军官,取得精神上的胜利。于是一改原先之凶气,纷纷离座,举杯到李致远面前,一面满脸堆笑,极尽赞美之所能,尊称他为“李武术家”、一面用小饭碗向他“敬酒”。

李致远正豪气满怀,准备继续给日本人一点颜色看看,不想对方竟使出了这种让他意料不到的损招儿。

他沉思片刻接过酒碗,一饮而尽,随后装着去厕所将酒吐掉,回来后仍和日本人对饮,竟始终没有显露出醉意。

这一招失败后,日本人的耐性似乎没有了,他门几个人一齐喊着号子将宋哲元和秦德纯抬了起来。二十九军军官见此情况也把松河边拉过来举起,抛起接住,再抛起。

顿时,怀仁堂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双方剑拔弩张。宋哲元怕出乱,慌忙讲了一通“亲善,友好”的鬼话,会议不欢而散。

这次“鸿门宴”,日本人的不怀好意更暴露无遗,但今后如何对付这些明知不怀好意却又不能公开撕破这层遮丑布的家伙门呢?

金振中在接防卢沟桥之前,曾请示师长冯治安说:“对当前日军在宛平和卢沟桥不分昼夜的挑衅,以及进一步强占桥和城之事,我门如何应付?”冯治安说:“我门既要本着南京政府的指示办事,又要保全现时日军的处境。与日军争端,越往后推迟越好,望你好自为之。”

金振中深感责任沉重,但他仍坚定表示:“当本着师长的训示,以不惹事,不怕事的原则维持目前局势。但若日军硬攻时,必抱定与城、桥共存亡的决心,以维护本军名誉和报答全国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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