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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忠诚与背叛 > 第42章 部分阅读

第42章 部分阅读(2 / 2)

胡其芬依然冷冷地:“我不知道什么胡启芬,只知道自己不是共产党。”

“啪!啪!”徐远举勃然大怒,重重地打了胡其芬两个耳光。旁边的特务匪徒们一旁兴奋地助威着、嚎叫着。

胡其芬嘴角流血,昏到在地。特务又趁机踢她、打她,用冷水浇醒她,再让她招供。

“我就是家庭教师胡其芬,其他什么都不是。”胡其芬愤怒地面对敌人,镇静地回答。徐远举和特务们在这样的女共产党面前只能泄气。

狱外的重庆市委地下党负责老黎通过特殊关系了解到胡其芬的不屈精神,很受感动,欣然赋诗赞美战友道:

才华意气两不羁,昏灯细雨忆久违。

素手铁笔书青史,披荆为我摘红微。

却令朱颜陷囹圄,忍教白发倚柴扉。

面壁证道十年事,欣传然澹一笑微。

胡其芬所在的渣滓洞监狱内的“囚犯”,大都是因1947年“六 一”事件和1948年4月因中共重庆市委主要负责人刘国定和冉益智叛变事件而被捕的共产党员和革命人士,敌人视为要犯,看管特别严密。然而,革命者自有对付敌人的办法,他们在被禁锢的牢房里依然能通过秘密渠道暗中联系,互相通气。胡其芬入狱后,很快就同难友们联系上了,特别是和早先入狱的许建业等人建立了联系。同时她以基督教徒的灰色面貌为掩护,积极开展另一种更加特殊的革命活动。

原豫丰纱厂的工人党员牛小吾同志回忆说:“我于1948年4月初被捕,关在渣滓洞监狱,不久胡其芬就来了,我们同一牢室。隔壁关着许建业同志一人,重镣重铐,专门有一个特务班长看守,不准他放风,也不准我们接近。一天放风,特务班长离开了,我没走,找许建业同志讲几句话。许坐在门口,我靠在门边,他告诉我任达哉带人在茶馆里抓了他,又说他已告诉胡其芬让她把难友们组织起来。这是许建业同志亲口对我说的,所以我一致认为胡其芬是渣滓洞活动的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事实上,胡其芬确实也照许建业的嘱咐在监狱内进行了各种地下组织活动。她是事实上的监狱地下党组织负责人。

张坤壁同志(狱中名张秀真)回忆说:“我在雅安被捕后于5月底或6月初转押到渣滓洞监狱。当天下午,胡其芬给我介绍周围了环境、情况,还传给我一张字条。这是胡春普同志给我的,主要问我被捕的情况,叫回条,她传给男牢室转交胡春浦。 在放风时,胡春浦告诉我,胡其芬是可以信赖的,有时都可以和她商量。我从进狱到1949年1月出狱,从始至终,她给我很多帮助。”

胡其芬入狱后,注意观察环境,分析周围的人,包括监狱的看守人员。好像一个有经验的老兵,在陷入敌人重围的情况下寻找冲出包围圈的突破口。她要打通一条与外面联系的秘密通道。她看见被捕入狱的同志天天增加,知道党组织遭受了严重的破坏,但是她相信党的组织一定还在山城坚持战斗,必须找到可靠的关系同党组织取得联系。反动派倒行逆施,不得人心,不满的人到处都有,敌人的营垒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因此总可以找到一条缝隙。她很快了解到同室难友周香泉通过监狱的医官刘石人找到堂兄的事。

周香泉来女牢最早,她怀孕在身,入狱后呕吐厉害,不思饮食。刘石人从医学观点考虑到孕妇的需要,又考虑到将来分娩怎么办,就利用看病拿药的机会在药包内包了一节铅笔,问她重庆有无亲人。周香泉第二次看病时写了回条,说她丈夫有个堂兄在南岸内二警工作,未见过面,希望帮她联系。第二天,刘石到南岸找到了她的堂兄。不久,周香泉便收到了她堂兄送来的营养食品。胡其芬根据这个情况分析:刘石人敢于违反特务的禁令,冒着极大的风险为政治犯带信出狱,至少是个富有同情心的善良人,于是她决心进行试探。

刘石人是天津人,作过童工,曾在冯玉祥的西北军军医班学习,受过抗日反蒋思想的熏陶,是一个有爱国心的军医。因为受排挤一度失业,抗战胜利后随着事业军官登记,编入军官总队,分配到“西南行营”检诊所工作。渣滓洞监狱成立分诊所,他被派来当医官。他没有参加特务组织,所以他对待“政治犯”的态度与其他特务明显有不同的态度。

胡其芬在看病的时候,塞给刘石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医官,听难友说你是好人,难友们需要你帮助的地方很多,尤其我这病人,请接受我代表难友向你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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