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麻吕却露出为难的神情。
「 您不会要说,您现在还不知道吧?」
「并非如此,我心中已经有底了。」秀麻吕苦笑:「尽管如此,我认为现在不是
说出口的适当时机。」
两位阴阳师面面相觑。
「主祭大人,还记不记得我曾跟您说过,要对付白玉楼主,用理是不管用的。」
秀麻吕:「要应对这种能把所有道理拉到他那边去的角色,唯有靠直觉。」
「又是您的歪理。」主祭笑。
「但从另一方面说,直觉也是做好我门这份工作的要件之一。」安倍泰成说:
「您不妨对我门更有信心些。」
「我对你门的信心从未动摇过。」秀麻吕坚持:「但目前显露出的,只有徵兆,
却无决定性的关键。我很确定自己的猜想不会错,但我也知道,光凭这些东西想
说服你门,是太过份的苛求了。」
「那您现在选择等待,真的就会比较好吗?」主祭质疑。
「当然比较好。」秀麻吕笑:「别忘了,白玉楼主事件终结这个因子对於真正
的犯人有着极为重大的意义。要抓老鼠,最好就是趁?以为猫都睡了,是吧?」
「原来如此,一旦放下心来,才能期待他犯错吗?」安倍泰成说。
「正是如此。」
「但您仍然有所隐瞒。」安倍泰成此言掷地有声,秀麻吕一愕。
「您现在坚持不说,甚至不惜冒着让我门两个拂袖而去的危险,不可能仅仅为了
追求更确切的证据才这麽做的。」安倍泰成悠然说:「仔细想想,从刚刚到现在
的谈话也是经过精心布置,希望我门在不明所以之下仍能激起斗志,随您去追捕
一个面目不明的犯人 」
「会让您需要这麽麻烦,应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您认为太早告诉我门的危险,
远多过益处。」
他语调轻缓,目光却凌厉。秀麻吕第一次在谈话中失去了主导权。
「 莫非您认为太早告诉我门,会露出马脚?」主祭的表情亦不快。
「并非如此!」秀麻吕说,安倍泰成却闭上眼,缓缓摇头。
「请容我再说一次:若真心想与我门合作,对我门就不必再这麽小心翼翼了。」
安倍泰成说:「除了这原因,还可能是什麽呢?该问的问题是:为什麽?您应该
很清楚,我门都不是那种轻率行事的人。」
秀麻吕只能报以沈默。
「如果白玉楼主是某个陌生人,告诉我门他的身份其实是有益无害的。同意吗?」
安倍泰成等了一会,又微笑道:「而您仍坚持不肯说,是这样麽?」
这几乎已经逼到无路可退了,秀麻吕面容颓丧。
「 言下之意是,白玉楼主是我门两个、或至少一人所熟识的人!?」主祭说:
「所以您才不肯说,只因无法确定我门知道後,见到他还能保持冷静?」
「 我认输了。」秀麻吕两手一摊,又恢复了笑容:「虽然非我所愿,但同伴
的能力超乎自己想像的优秀,其实是值得高兴的事。」
主祭与安倍泰成两人对望一眼,想的都是「这巧言令色的家伙」,竟然轻轻一招
就把自己有所隐瞒的事情卸去了别的地方。
「既然被戳破了,您就开尊口吧?」主祭。
秀麻吕却坚持:「既然已知我的理由,就该更能理解我为何不能轻易开口。就像
京城的幽灵界,白玉楼主也是你门所熟悉的某人,却拥有超乎想像的陌生面孔。
我认为太过轻巧地讲出答案非但完全无益,反而会增加分裂的风险。」
「但如果您不讲,分裂就不是风险,而是您即将面对的问题。」
「主祭大人,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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