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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爆炸(1 / 2)

在20年代,苏联最高战略领导机关,是一个不管在联共(布)党章还是苏联宪法中都不曾被提及过的机构 劳动国防会议(co ettpy no opoh ,简称cto),这个机构是国内战争时期列宁领导的“工农国防会议”的继承者,负责领导和监督整个苏维埃国家的战争准备工作。毫无疑问,在和平时期,劳动国防会议的职权无可避免得将不断与作为法定政府的苏联人民委员会不断发生重叠,而各与国防经济相关的人民委员,往往同时就是劳动国防会议的成员。因此,在二十年代后半期,一直保持着人民委员会劳动与国防会议联席会议制度,以保证这两个机构的协调和沟通。可能是出于精简行政机构的考虑,但更可能是出于削弱行政系统自主性的目的,在30年代初,几乎就在斯大林让莫洛托夫取代李可夫担任人民委员会主席和劳动国防会议主席这两个职务的同时,人民委员会劳动与国防会议联席会议制度被取消。在这之后成立了一个人民委员会下属的常设国防委员会,负责准备和审查提请劳动国防会议所需注意的事项。在这样的制度下,人员组成本来就与常设国防委员会类似的劳动国防会议很快变成了一个仅仅是起橡皮图章作用的机构,很显然,接下来,要么是劳动国防会议夺回国防委员会的权力,要么就是自己被后者取代,两者必居其一 如果不是莫洛托夫给这具僵尸吹入了新的生命气息的话:莫洛托夫的立场与另一个时空中的斯大林有着很大的不同,一旦采取斯大林1937年类似的精简方案,把劳动国防会议和常设国防委员会合并,以“苏联国防委员会”的名义复活一个与政府平行的最高战略领导机关,在当前的集体领导体制下,莫洛托夫是不可能把作为党务系统最高领导人的卡冈诺维奇排除在这个新的、不管叫什么名字的最高战略机关之外的。而一个人民委员会下属的常设国防委员会,却有着相对比较充分的理由谢绝党的中央书记参加 除非卡冈诺维奇准备做出相应的交换,也让莫洛托夫出席每周二的中央书记处例会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在机构臃肿和分享(自己的)权力之间,作何选择是不言自喻的,至于人所共见的机构臃肿 要真正减肥很困难,可是出一身汗减掉些体重却是很容易的,为了保持那道对他有利的门槛,莫洛托夫宁可选择拍打一下那枚橡皮图章,从中甩出若干水分,这样,至少看起来,机构就不那么臃肿了:现在劳动国防会议在保留作为一个层次存在的同时,人员被“极大精简”,最后缩编成了一个小组,四名成员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奥尔忠尼启则、米高扬全部是政治局的正式委员 莫洛托夫情愿选择让降职来得罪他的一批属下,把一大批人民委员或者相应级别的干部从劳动国防会议中踢出去。这样,人民委员会常设国防委员会终于显示出了他自己的、在劳动国防会议之下独立存在的必要性。

这种必要性,显然被很多人充分的理解了 比如说帕夫连季 帕夫洛维奇 贝利亚。

“这是 ”不会错的,微甜中略带涩的味道,这是“金兹马拉乌利”,格鲁吉亚最著名的葡萄酒之一,在另一个时空,我曾经有过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师兄,曾经拿酒与俄国政治的关系作为研究课题申报过,而且居然获得了立项(我到最后也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从社科院还是从农委弄来的经费),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们最喜欢去他的宿舍里“协助”分析研究对象

而“金兹马拉乌利”是斯大林晚年最喜欢的酒,我们曾经对此做过很深入与透彻的研究

不过,我记得金兹马拉乌利是40年代初才问世的品牌,在这之前,斯大林喝的一直是另一个牌子的格鲁吉亚葡萄酒:1907年问世的“赫万奇卡拉” 稍微甜一些,所以斯大林按照3比1的比例兑冰水喝,受他的影响,克里姆林宫的格鲁吉亚葡萄酒爱好者们青睐的对象主要也是这种以拉恰-列其呼米的“亚历山特罗乌里”葡萄和“古德如列图里”葡萄为原料生产的高品质半干红。

“实验中的新产品。我在第比利斯的几个老朋友为我捎来的 默林 斯罗诺维奇,你觉得怎么样?”

原来如此,格鲁吉亚人民当然很怀念他们这位曾经在家乡生活战斗过很多年的杰出儿子,不过,我想前外高加索边疆区委第一书记,现任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邀请苏联外交人民委员并不是因为后者曾经很多次在法国大使馆的招待会上赏鉴过罗曼尼 康蒂那“即将凋零的玫瑰花香”,所以需要他为家乡的新产品做出品质鉴定。

“相当不错。”我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其实我更喜欢白葡萄酒,所以贝利亚同志最好下次安排国家安全总局第一局驻科隆情报站长弄两支伊贡 米勒tba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驻巴黎情报站长(也曾经是我的部下)通过全权代表处的外交信使渠道(现在还是我的属下)送回来的“机密文件”是些什么东西。

“听说美国加利福尼亚也出产不错的葡萄酒。”贝利亚同志在胡说八道了,虽然在我经历过那个时空加州纳帕谷的出产也可以和勃艮第一较高下,但不管钻石山还是“名园带”,都是20世纪60年代才崛起的,在这之前,加州葡萄酒给全世界的印象那就是 连叶子上的毛虫、蜗牛一起搅进葡萄汁,然后倒进冰冷无情的钢筒内,用一种完全是化学的方式发酵成熟 对此我是很清楚的,因为我那位师兄曾扬言,他的下一个课题是探讨加州葡萄酒崛起与里根总统发迹的种种存在与不存在的关系。肯定是一个阴谋?

“嗯?是么?”先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吧。

“一位来拜访我的美国小朋友这么说的。默林 斯罗诺维奇,你有兴趣和他聊聊么?他现在就在我这里。”

什么样的美国小朋友可以出现在苏联内务人民委员的别墅里?再说 小 小朋友?我突然想到另一个时空那些有关贝利亚同志旺盛活力或者特殊爱好的地摊读物,作为受过严谨史学训练的研究生,我对于那些充塞着大量非常自然主义描写的地摊读物一向是嗤之以鼻的(当然,偶尔也会带着严肃认真的批判性眼光过目一下),不过,会不会其中多少包含着一些真相呢?我想起我的新工作,与那些向苏联出口设备与技术的美国公司洽谈合同修改,为此苏联甚至愿意进行额外支付 难道说美国无线电公司或者宇宙油品公司的公关已经达到这个程度了?

整个谈话过程中,我一直保持着沉默,即使当那个瘦削的年轻人在我们面前展示出一幅最吸引人的光辉前景的时候。

直到他结束说明,前往外面吸烟的时候。

“默林 斯罗诺维奇,你可以放心说话,罗伯特不会俄语。”

“加利福尼亚大学,很有趣。”他在那里有十年了吧,所以他会和贝利亚同志提起当地的葡萄酒。这个年轻人讲话的时候总是把两手合拢起来放在嘴唇前,每说完一句话总爱意味深长地顿一顿,一个典型的教师,也是一个理论家。但是,我知道他不止于此。绝对!

“我分别征求过约费院士和卡皮查院士的意见,他们都认为行得通 ”贝利亚不是一个冒失的人。

没错,一定行得通的。

“ 但是他们认为,虽然在理论上行得通,可是要在工程上变成现实 还需要十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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