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d还是皇后的我与尚为突厥使臣的无叶密会的事揭发出来,二哥过去有意隐瞒真实身份,潜伏在皇上身边,如今终于大权在握,人们不可能不怀疑他有密谋篡权之心,日后就算君临天下,也将落忍口舌。
而我,不守妇道,有违伦常,后宫向来最忌讳的,莫过于此,更不用说我当时还是堂堂母仪天下的皇后,就算此刻已为宫婢,以往罪责难逃,唯有一死。
这个孩子,为何来得如此不是时候,他(她)的存在,已令我们陷入了前后两难的境地。
怎么做?我究竟应当怎么做?
“王爷,皇上御驾亲征走得匆忙,很多事情未能考虑周全,既然他已诏命王爷摄政,此事便应由王爷您做主才是!”
二哥冷道,“何事?”
“立储。”
话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惊得身边一众人纷纷抬眼看他。
我亦吃了一惊,不想他反应竟如此之快。
他太了解大哥,他们都是,之后若诊出我身怀有孕,联想之前我与大哥在岚妃面前合演的一出苦肉计瞒过了所有人,贬我为宫婢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以大哥对我的信任与痴情,必将立我们的儿子为储。我又是素日的颀王妃,颀王过去对我的宠爱冠绝锦都,日后颀王若摄位夺权,君临天下,以他向来品性之不羁,无论我曾经嫁给过谁,都将是“太子”生母。
正如历史上的多尔衮与庄妃,太子究竟是我与谁所生,又有什么要紧?更何况这个孩子本就是他的亲生骨肉
“大胆定远候,皇上刚刚领兵南下不久,战事尚未开始,不知结果为何,你趁皇上不在,竟敢妄言立储,是想诅咒皇上一败不归吗?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叶翌抓住话柄,一个翻身而起,指着定远侯便是一番兴师问罪。
定远侯驻然吃惊,忙伏下身,以头触地,颤巍巍地解释,“王爷明鉴,老臣并无此意,御驾亲征之前立储,古来有之。臣等都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战场上刀剑无眼,谁都不能保证上了战场就一定能凯旋而归,否则,皇上也就不会诏命王爷摄政了,为保万无一失,立储只为安定民心,须知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一语既毕,众皆点头称是,叶翌待要反驳,却被漓天颀冷冷一瞥制止,“不止你们,本王亦有此想法,只是储君人选还需本王稍候以火漆传书与皇上商议后再做定夺,此事到此为止,本王不想再看到聚众喧哗吵闹者,否则,立斩不怠!”
说完,拂袖转身便走,再不给百官任何砌辞进谏的机会,亦不曾对之前定远侯所谓招太医为我诊脉验孕一事做下应允,以同意立储将之淡而化无。
刚转过九曲回廊,他的手猛地攥住我的,至此我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怒形于色。
“清儿,先前我不在乎,因为有你,只要与你生死不离,怎样都无所谓,可是如今不同,无论日后会怎样,我定要为你,为我们的孩子争这片天下,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们,从那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胆敢欺辱和利用你们!”
别有幽愁暗恨生
此生得遇良人若此,死亦无憾。
十指相交,纠缠紧扣,我抬头怔怔望着他,渐渐沉溺在他冷隽而霸悍的目光里,一时忘了应该样言语。他的手紧了紧,自他掌心传来的那股暖意格外清晰,直入人心,千言万语到此刻都已是多余。
“事已至此,我只能暂时先迁居别处,免得再落他们口舌,你派几个心腹跟着我就行,不必担心其它,二哥,你知道的,我不想成为你的负累。”
漓天颀凝视我,面上深深动容,目中灼灼情意,似能在刹那间将人融化。被此执手相望,黯然无语,时光静好,如水流逝,化作无尽情浓。
“咳 ”
身后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咳,打破这片刻的美好,我忙抽手退开一步,颊上腾地火热。
漓天颀不悦地转身,风眸掠过一丝冷厉,一见来人,面色骤寒,“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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