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笑道:“他是本地人不错,可是自小就随父母住在北崆峒,老夫因为和他父亲是好
友,所以才收了这个徒弟。”
玄月道人道:“名师出高徒,这位小兄弟一定身手不错了!”
朱云咧嘴笑道:“三观主过奖,不过是学了几手三脚猫把式,老夫这次出来,正是带他
在外面历练历练,多长点见识。”
说话间已进入一所跨院,左首便是一座大厅,只见大厅内早已坐了六七个人,果然有刘
翠娥和秦炎在座。
紧靠着秦炎的,是一个头戴高帽子,身穿麻衣、足登多耳麻鞋的中年人,背后斜插着一
支丧门剑。
这人不但穿着打扮怪异,长相也十分特别,全身枯瘦如柴,一张马脸,刮不下来四两肉,
两眼半睁半闭,像死了三天没埋。
尤其这两嘴角下垂,笑起来似乎也像在哭,两排森森白牙,突出唇外一半,下巴却是光
秃秃的一毛不出。
这正是阴山麻衣客邵北冲,若在夜晚碰上,不认识的,任谁也会认为是吊死鬼或白无常
现形。
好在朱云倒是和他见过几次,只因他一向沉默寡言,所以甚少交淡。
左首另有两人,一个青衫儒巾,虽然已在中年,却仍眉清目秀,显得风度翩翩,超然出
尘。
另一个穿戴颇为显眼,头戴竹笠,身披黑袍,胸前绣着个比碗口还大的火红太阳,一对
死羊眼,唇边留着两擞八字胡,背后斜挂一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兵刃。
这两人对朱云来说,却是十分陌生。
下首相陪的,则是大观主玄真道人和二观主玄法道人。
玄真和玄法,一见玄月陪着朱云和另一年轻人进来,连忙站起身来,打个稽首。
“是什么风把朱大侠也吹了来,贫道有失远迎,当面恕罪!”玄真忙不迭地说。
朱云拱手呵呵笑道:“八成是太白仙的西北风把老夫吹下来的,牛鼻子是多此一问!”
入座后,玄真却并不介绍左首两人,迳自向玄月道:“三师弟还是到观外迎驾去,朱了
后马上通知我出去迎接。”
朱云暗自内心嘀咕道:“今天果然是适逢其会了,不知又有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来,看
来还大不寻常呢!”
坐在右侧的刘翠娥和秦炎,在朱云和李金贵进来后,毫不理睬。
但听到来云回答玄真的话,语中带刺,刘翠娥才冷冷一笑道:“朱老怪,你老跟着本姑
娘做什么?”
朱云两眼一眨,哼了一声道:“笑话,老夫倒认为是你这妖女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要
碰上!”
刘翠娥睨了李金贵一眼道:“这一个又是什么人?”
朱云撇了撇嘴道:“当然是老夫的徒儿。”
刘翠娥不屑地道:“你的徒儿还不少嘛!”
朱云道:“老夫别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