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卡看书

首页 足迹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 > 第82章 部分阅读

第82章 部分阅读(2 / 2)

大炮看到这种形势,也虚张声势地从桌子后边跑过来,连推带搡地说:“你给我滚!我看你长了几个脑袋?想扰闹会场,给我滚!滚!”一直把白刚推搡到院子里,小声对白刚说,“你不走还等什么!”然后趾高气扬地回到屋里,好像完成了一件英雄业绩,对着县委书记又像对着大家态度十分坚定地大声说,“一个臭右派仗着喝了几年墨水,在这里瞎白话,迷惑了别人迷惑不了我,看我以后不狠狠收拾他。”为给白刚解围,转移县委书记注意力,马上又面向大家说,“现在请郎书记继续讲话,大家欢迎了。”又带头使劲地鼓起掌来。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10(1)

白刚怒气冲冲满腔悲愤地回到家里。妻子一见神气不对,满腹狐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怕惹起他生气,没敢直说,只是小心翼翼地说:“开的什么会?”吴玉萍以为可能是开会的内容对白刚不利,便想从侧面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刚不耐烦地说:“嗨!胡扯一顿,老一套,阶级斗争。”吴玉萍仍不得要领,老一套还生什么气?便又试探说:“会开完了?”白刚说:“没有。”吴玉萍关切地望着白刚的脸:“那你 ”本来想说你为什么早回来了?她知道白刚脾气倔犟,又在气头上,直接问还可能倔她一句,所以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可是想不到白刚却心平气和地说:“被人家赶出来了。”他看出来妻子已经担惊害怕,所以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不想刚见面又给妻子增加精神压力。吴玉萍听到是被人赶出了会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急切地说:“为什么?”白刚仍然说得心平气和:“那个混蛋县委书记又给我戴上了地主帽子,说我是五类分子。”

吴玉萍听说丈夫又戴上了地主帽子,如同五雷轰顶,惊得目瞪口呆,呼吸困难,面色苍白,一阵恍惚就站不住了。白刚连忙抱住她,俩人坐在炕沿上,稳当了一会儿吴玉萍有气无力地说:“行了,迷昏劲过去了。为啥又给你戴了地主帽子?”白刚怕她着急:“以后告诉你。”吴玉萍说:“不!现在告诉我。要不,我更着急。”白刚只好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吴玉萍听到白刚质问县委书记,马上生气说:“你接那个茬儿干啥?他不知道你在场就算了,你还站起来自报家门,这不是惹祸吗?”白刚也生气了:“他当着全村的人骂我、污辱我,我就受着?”吴玉萍说:“你呀!这个犟脾气就是改不了,为你这个脾气吃了多少亏呀!教训还不够吗?”白刚说:“那是在运动里,没有办法?”吴玉萍说:“现在就有办法了?你顶他几句,嘴痛快了,给你戴了地主帽子,这可怎么办?”吴玉萍痛苦地望着白刚。白刚无奈地回答了一句:“他爱戴戴呗!”

吴玉萍深知在农村戴帽不戴帽大不一样,这么大的事儿,他本想和白刚商量商量看看有啥解救的办法,但看到白刚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是又气又急,两眼的热泪簌簌地流下来了:“爱戴就戴!你说得轻巧。戴上地主帽子,你知道在人前是什么滋味?”吴玉萍想到白刚为摘右派帽经过多少曲折磨难,好容易摘掉了,再戴上个地主帽子,何年何月才能摘掉?越想越伤心,不觉哭出声来。

看到妻子为自己的事这么伤悲,这么受折磨,便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就罢休,气呼呼地说:“我告他去!”吴玉萍急得喊了起来:“你找死啊!你还嫌折腾得不够啊?告县委书记?信转到县里来,你还受得了吗?”说着哭得更厉害了。

老太太耳背没听见白刚说戴了地主帽子的事情,只看着两个人吵嘴,媳妇又哭又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想劝说又插不上嘴,现在看见媳妇哭厉害了,实在忍不住了:“你们这是为啥呀!刚见面就吵嘴,都少说几句吧,有啥过不去的事,慢慢说,别吵架呀!”白刚大声说:“妈!你别管,我们没吵架。”老太太也伤心地流起泪来。抻起棉袄襟擦着眼泪小声叨叨说:“还想糊弄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又哭又闹的,还说没吵架。”

“噗!噗!”大喇叭又响了。大炮严厉地命令说:“五类分子们听着:立即到大队来开会!来了以后不许进会场,在门口排好队,听县委书记训话。”白刚家里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吴玉萍停止了哭泣,对白刚由埋怨又变成了担心:“怎么又叫五类分子开会?是不是为你的事?”白刚觉得刚把他赶回来,还能马上开他的会吗?便说:“不会。他爱喊喊吧!反正我不是五类分子。”意思是说我不去。大喇叭里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说:“县委书记已经到会场了,你们要快!马上来,谁来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吴玉萍说:“刚才已经宣布你是地主分子,你还是去吧!”白刚说:“我去了不等于自投罗网,承认自己是地主分子吗?我不去!”吴玉萍担心地说:“不去行吗?”白刚气愤地说:“他说一句我是地主分子就是地主分子?我不能承认,不去!”

夫妻俩正在争论,大喇叭噗噗又响了:“白刚听着:就差你了!为啥不来?啊?快来!快!”听到指名道姓地呼叫白刚,吴玉萍的心又紧紧地揪在了一起,唉地长叹一声:“你看不去行吗?别惹祸了,走吧!”白刚别无选择,绷着脸咬紧牙关,一句话没说走了。吴玉萍看到他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犟劲儿又上来了。过去几次运动中,关键时刻他都是认死理不低头,结果每次都吃大亏。不知此去会有什么结果。和造反上来的县委书记顶撞还会有好结果吗?吴玉萍心里翻江倒海,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急得在屋里乱转。

婆婆始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媳妇满脸的不高兴,焦躁不安,便猜想是不是俩人早就闹了别扭?是不是嫌白刚配不上她?嫌我们成分不好连累了她?她不知道媳妇也是摘帽的右派。想劝劝媳妇又不知从哪里插嘴。只好劝解说:“你坐了半天的车,又走了几十里地,还不累,上炕歇歇吧!”吴玉萍说:“妈!我不累。你歇着吧,别管我。”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10(2)

老太太以为是和儿子闹了气,不敢再说什么,唉了一声,拄着拐棍出去了。她是去搬救兵找孙子媳妇赵玉兰。吴玉萍急得在屋里走了一会子,便坐在炕沿上休息。正愁眉苦脸地发呆,见赵玉兰和老太太进来了,便着急地和赵玉兰说:“你叔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他们是开的啥会?”赵玉兰一看不是和她叔生气,而是为她叔担心,便放心了。她又不知道给他叔戴地主帽子的事儿,刚才大喇叭喊叫白刚的名字,她以为他叔没去开会,根本想不到成了五类分子。便痛快地说:“农村开个会,哪有那么快的。啰里啰唆的没个完。你着急我给你瞅瞅去,把我叔叫回来。”

赵玉兰说得很轻快,好像她一去,他叔立刻就可以回来。她的步子和她的话一样轻轻地转眼就飘走了,可是很快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喘息未定,便急着地说:“婶啊!你可得沉住气 ”吴玉萍看见赵玉兰这种惊慌的样子,没等得她说完,已经慌了神儿:“怎么啦?”赵玉兰迟疑了一下,觉得是不是应该照实说,想了想瞒是瞒不住的,便说:“婶啊!你别着急。我没敢叫我叔。我到大队院里一看,大炮正对我叔喊叫呢!我没敢靠前,听那意思是质问我叔为啥不去开会。没听见我叔说啥,只见大炮一拍桌子吼叫说:县委书记说你是地主就是地主。没听见我叔说了一句啥,大炮又一拍桌子说: 政策?县委书记的话就是政策。你不是爱告

上一页 书页/目录 下一章 请启用JavaScript正常阅读!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