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刷下来的废稿而已，程慧哪里敢让顾清欢真的看到？

她口中惊呼连连，手上却胡乱擦拭着，直把画纸擦得一团乱，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周围的员工都围过来，被点名的小方更是赶紧抢上前：“小慧，画稿怎么样？快给我看看还能抢救吗？”

程慧把一沓湿透的稿纸递给他，嘴里还不断地“懊悔”着：“方哥你快帮我看看，这可怎么办啊？浪费时间不说，如果耽误大家的进度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

小方接过她的画稿，早就模糊成一团，哪里还看得出什么？虽然能勉强看得出人物线条，但是咖啡的印渍早污染了画面，根本就不能再用了。

他迟疑地看了眼顾清欢，这才无奈地说道：“欢姐，这稿子不能用了，你看 ”

顾清欢其实在程慧擦拭画稿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凭她那个用力的样子，也不可能是多重要的画稿，很显然程慧是虚张声势的了。只是她还不知道程慧是无意撞到她呢？还是故意撞到她拿着画稿唱戏？

她的手臂隐隐发疼，看向程慧的眼神就带了点冷冷的寒意。

不过当着其他同事的面，顾清欢不想让程慧太难堪，只淡淡地瞥了一眼画稿底部的编号说道：“算了，这个稿子是我昨天就看过的吧？既然不能用就扔了吧，下次走路的时候小心点！”

这话一出，大家瞬间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再看向程慧的眼神就都有点思量。

程慧的脸憋得通红，没想到自己算计一场，竟然忘了每张画稿底下都有编号！

不过她真的不服气，她就不信顾清欢真的能记清每张画稿的编号？要知道这两天连着加班，顾清欢作为总监，每天过眼的各色稿件都不低于几百张，难道她还能记清楚哪些是被刷下去的？

程慧脸上的红云渐渐消退，却一咬牙变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面孔：“欢姐，这真是我刚赶出来的稿子啊，如果扔了，我还不知道要赶多久呢！”

“好吧，既然是你的新稿子，那就辛苦你继续连夜赶出来吧！波哥关于新游戏的要求你也知道，希望你不会影响大家的进度。”

见她死不悔改，顾清欢心里也厌烦了。

对于小女孩的嫉恨她可以不在乎，但是故意来伤害她就要出言教训了！原本她还觉得程慧只是年轻罢了，没想到根本就不懂事！

同事们原本还有人劝慰着，现在听到顾清欢如此发话，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即静息下去不再说话。

顾清欢冷冷地扫了一眼程慧，见她也不吭声了，拍拍手宣布下班：“好了，今天就这样吧，已经八点多了，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手臂上越来越疼了，顾清欢低头细看才发现，左手腕上方大约有十厘米大的一片地方都红了，幸好没泼在她手腕或手面上，否则她明天就不能打键盘了。

从电梯里看到程慧下楼的背影，顾清欢暗暗叹气！

其实她以前也是冲动不知收敛的性子，后来有了辰辰，一切为了儿子考虑，才渐渐地学会温柔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