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与我的阿泽是什么关系?”李艾春尖声叫问。
“她的”阿泽?什么意思?
她眨了眨眼。
“你们 ”
“什么也没有,她是那个花痴。”他在她耳边解释,一手搂住她腰到阴凉的地方。“今天带什么点心给我?”
“小笼包。”
“真好。”他本欲偷香,但她怀中那名笨小孩太过碍事,让他身体感受不到温香软玉不说,连亲吻也没得亲。“这小表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不善的瞄着,无法忍受小表的大头正枕在她胸脯上,分享了他的福利。
“是男的,怎么了?”
“这么小就这么好色还得了。”他抬起脏污的大手探入背儿袋中,企图让小娃娃的睡姿由趴式改成仰天式。
“哎呀!做什么,别乱来!”她连忙拍开他的手,面孔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你 你居然没给我穿内衣!”他发现了,低吼了出来。
“拜托!”她伸手捂住他的大嘴巴,向四方神佛乞求他们身边没有闲杂人等在偷听。
“这小子我来抱,你马上去买来穿上。”蛮性一发作,他根本是用扯的将小孩由她身上扯下来。小娃娃被扰醒,哇哇大哭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我有穿衬衣,天哪!我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你谈这个!小孩还我,你想吓死他吗?”他抱小孩的方式与拎一条鱼差不多,只以一根手指勾住背袋的上端,将小孩提得高高的。
“不还,他是男的。”他左看右看,看到工头立于花痴女的后方,扯喉叫道:“喂,我今天就做到这里了,工钱随便你算,我下班了。”
没有常夕汐抗议的机会,花痴女伸出十指利爪叫道:
“你这臭女人给我站住!如果你敢抢我的男人,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别想逃!”大姊头的架式一摆,看来颇有派头。
这个女人恐怕病得不轻,但常夕汐仍试着与她讲明白:“对不起,这位小姐,我想你弄错了,衍泽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你的男人。”
“我喜欢你这么说。”他插嘴。
“你这个土包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不是你这种平凡人可以配得上的!他是一个老大,以前在工专时就有“地下总司令”的绰号,横扫千军,万夫莫敌 ”
“她说的人是你吗?”常夕汐没有打断花痴的说书时间,悄声问着身边的男人。既然他不肯将孩子还她,她只得教他抱孩子的手势。
“你听她在放屁,我是谁你还不清楚吗?还需要她来乱掰?”基本上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她知道他在五专时期的生活有多么刺激。
“她 很喜欢你?”亲眼见到他有爱慕者,心口才真实感到醋味。即使对方条件不好,他也不会动心什么的,但属于女人家的心眼依旧会有些微的疙瘩。
“才怪,只要是叫老大的男人她都爱。咱们走。”他搂住她腰转身走开了去。
“喂 ”李艾春尖叫着追上来,但有一坨不明物体砸中她脸,让她吃了一嘴,脏了一脸。
纪衍泽在常夕汐没能察觉的情况下,往后踢去一腿沙,止住白痴女人的叫嚣,谅她也不敢再追上来。他微微一笑,走人也。
* * *
带男人回来过夜,是常夕汐想都未曾想过的事,不过当纪衍泽存心做某些事时,是容不得她抗拒的。
他辞去了建设公司的工作,主要是在不能动手打人的情况下,想远离花痴的纠缠,只有走人一途。然后他便收拾了细软,离开工寮,大剌剌的在她这边栖身,也不管她住的宿舍只有女性进驻,男宾止步的。
今天是星期日,但她仍有工作得做,不能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浓情蜜意上,虽然这种属于恋人的亲密感觉好得令人沉溺。
“再陪我睡。”他惺忪的半睁眼,搂住她欲起身的柔躯,满是胡渣的脸埋在她背上。
“不行,我与理事长有事要谈,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做早餐给你吃。”
“嗯。”摸了摸自己咕噜直叫的肚子,他也起身不再贪睡。“这几天我会去找房子,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缺临时工。”
“如果明年你就要去大陆了,剩这几个月倒不如用来充实自己。虽然说你的朋友有商业头脑,不怕创业失败,但如果你能趁此修一些学分,建立一些商业的概念,日后就不会摸索得那么辛苦。”
“再说啦。”他对读书又没兴趣,许多事亲身体验了不就会了吗?眼前他只想好好与她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其他全不是重要的事。
刷牙洗脸出来,正巧门铃响了起来,见她正忙,他也就不避讳的前去开了门了
“你是谁?!”冷怒的声音在错愕过后扬起,是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
相较于门外男子的庄重,纪衍泽只套了件牛仔裤的随性就显得太过暧昧。不必太深想就可猜得到最火辣的一幕去。一个半裸男人出现在女人的屋子中,能做的联想只有一个。
“你又是谁?”纪衍泽双手横胸,没有请人入内的打算,将门框填得满满的。
“衍泽,是谁?”做好早餐的常夕汐连忙走过来,怕他的坏口气会吓到同事。
“他是谁?”一手占有的将她搂住,下巴指了指外边的男人,脸色不善得很。
“方律师?怎么这么早?有事吗?我记得与理事长约上午九点见呀。”她好惊讶的问着。
方文星盯视着两人亲的肢体动作,久久才道:
“王女士改了地点,要我们到她家商谈,所以我来接你,看来我出现得并不恰当。”
“知道就快滚 ”一肘子打断他的恶言。
常夕汐双颊微红,被人亲眼看到自己未婚却与男友公然同宿,难免羞赧不已,僵笑道:
“他是我的未婚夫,姓纪。衍泽,他是方文星律师,我们基金会的法律顾问。”她互相介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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