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月初九陆一鸣解试第三场,陆父陆母带着?家里的葡萄酒提前一日赶到?江州府。
那一日与宋老谈完事宜后,陆一鸣去信告知家中?酒肆的开铺地点从居水镇移到?江州府,需要家里的葡萄酒和葡萄做供应。
依照陆一鸣信里所说的那般,陆父陆母不敢迟疑,连夜打包收拾行李,第二日一大早就从家中?出发,还带着?一盆葡萄苗的分?枝前来。
这次请人雇了?镇上的镖局押送,所以到?达江州府租房时,裴星开门看到?的不仅有陆父陆母,还有好久没见的亲人。
裴星惊喜道:“爹娘,舅舅,您也?来了?!”
原来前日夫君所说的热闹是这个意思。
陆父陆母到?达信中?地址时已接近正午,今日夫君的策论只需考一个上午,他没有去绣房当学徒,而?是在家特意做了?一些饭菜,不过只有两人份的,现在倒是不够了?。
接夫君出考场的计划失败,裴星出门买了?一些肉和菜,做了?简单的盖浇饭给一大帮饥肠辘辘的人吃。
“薛哥,你这侄儿的手艺可不比镇上那些酒肆差。”
押镖的人真心赞叹这厨艺,这一大碗盖浇饭他们三五下就吃完了?,要不是看陆父陆母在,他们都能把碗里的汤汁给舔完。
“扣扣扣——”
大门有人敲门,没等陆母起身,一个身影先她一步从灶房飞奔出去。
“夫君回来了?!”
陆一鸣按照往常一样将人拥在怀里,今日在策论外没见到?小?星星,还有些失落,不过感受到?隔着?衣服的体温,又觉得安心不已。
他低头想?要和夫郎温存片刻,胸口却意外受到?阻力?。
小?星星在推拒他?
他皱着?眉轻声问?道:“怎么今日不给亲了??”
没等陆一鸣委屈上,他抬眼时意外越过小?星星的肩头瞥见灶房一群大老爷们瞪大双眼看着?他们,有些人的嘴微张,筷子上的饭也?没顾上,一点点从筷子落回碗里。
镖局总算有人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摆摆手:“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真的,就当我们不存在……”
陆一鸣收回柔和的视线,重新?变成?面无表情的脸,看着?怀里打算缩成?鹌鹑的某人,被这么盯着?,怪不得兔子的耳朵红成?这样。
“爹娘,舅舅,你们来了?。”
不似裴星见到?他们时的喜上眉梢,陆一鸣的声音沉稳,同他的人一样,仿佛刚才那毛毛躁躁的模样是他们的错觉。
陆父陆母对此见怪不怪,原本?以为儿子科考时会收敛一些,没想?到?他们不在时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
陆母替两人盛好饭,笑着?调侃:“小?星,现在可以坐下来吃了?吧?”
之前让人饿了?先吃,结果裴星硬是要等陆一鸣来一起吃,她劝也?劝不动,只好由他去,现在陆一鸣来了?,倒是可以借机说上两句。
陆一鸣显然?不赞同夫郎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行为,这回和陆母站在同一立场,对他进行谴责。
“知道了?,夫君,娘。”
陆一鸣听?这人语气还委屈上了?,替他夹了?一块带肥肉的红烧肉以示惩罚。
看着?一路风尘的陆父陆母,他快速扒完饭后将打算帮忙洗碗的人拉到?椅子上休息:“爹和娘赶路辛苦了?,剩下的儿子来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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