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对此不置可否,他只关心对方若是打赌输了,能?不能?把钱还上这?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快看!衙役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酒楼一楼二楼顿时鸦雀无声,屏息凝视朝对面?看过去。
一位衙役拿出一张红榜,郑重张贴在空墙面?上,另一位衙役敲击铜锣,翻开名册开始宣榜。
一片寂然中,哄闹声和桌椅碰撞声骤然混杂,一大波人群朝对面?你追我赶的奔去,生怕晚上他人一步,浩浩荡荡的人群瞬间将张榜栏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你留在这?儿我过去,那边人多容易被挤到。”
陆一鸣按住他的肩膀,让某个欲和他同去的人留在这?,独身?前往。
“……于四?月初三日揭榜晓示,解试第一名,第贰佰肆拾贰号,陆一鸣,居水镇人。”
他刚走?进人群,就听那衙役报到他的名字,而周边认识他的人视线纷纷朝他射来,似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解元!陆哥好样的!”
“陆哥,这?次解元是居水镇的!”
“陆解元,哈哈,恭喜恭喜,见?者有份啊。”
冯廷玑几人替他高?声喝彩,之前押陆一鸣赚了满盘的人也真心道贺,中了举的人和白身?不同,指不定哪一天?他们在官场上再遇,今日留下个好印象,他日也好相见?。
官役没有因为他们的惊呼而停顿,语气毫无波澜继续播报:“解试第二名,第叁佰贰拾陆号,宋宽扬,江州府城人。”
宋宽扬就是宋胖子。
再次见?到对方,宋胖子身?上看上去少了几分轻浮,多了两?份稳重。
对于宋胖子得了解试第二的成?绩,江州府官学的人反应比他还大:“他怎么可能?排名如此之高??”
不外乎他们诧异,宋胖子虽然在官学甲班,但比起他的成?绩,他横行霸道的“威名”更令人印象深刻,再结合他的身?世,难免让人怀疑这?其中的内幕。
宋胖子不仅外表看上去沉稳了不少,心境也是。
面?对一众冷嘲热讽非但没有理会?,反而若无旁人地走?到陆一鸣身?边,朝他道贺:“恭喜陆兄高?中,前段日子如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他的姿态放的很低,陆一鸣大概猜到宋清对这?个宋家独苗坦白了什么,才让人变化如此之大。
“宋胖……宋兄客气了。”
宋宽扬没有久留,他阿公在解试考完后就将他扔进军营,他今日蹲榜后还得回去接受残酷的训练,就此作别。
陆一鸣看着人挺拔的背影,突然有些感慨。
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不愧是将门之子,担当这?一点刻在他们的骨子里,岁月难以洗去。
“解试第七十名……”
田爱武和栗元震两?人排名五十几位不相上下,衙役报最后一名时,他们这?一队人中还有冯廷玑和田爱文?的成?绩未曾揭晓。
“第叁佰伍拾柒号,冯廷玑,居水镇人。”
“怎么可能?!我哥怎么可能?没中!”田爱武心直口快,没考虑冯廷玑的感受,单纯为他哥抱不平。
冯廷玑听到自己的考号只激动了几秒,听了田爱武的话更是羞愧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面?对昔日同窗加好友。
就像是……抢了对方的名额。
陆一鸣也没想到,照理来说,冯廷玑和田爱武才是实力飘忽不定的人,如今的结果却是一向发挥正常的田爱文?落榜了。
虽然意?外,但想起现?代高?考失利的人也大有人在,又觉得正常不过,只是发生在周身?,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在心底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冯兄,恭喜。”唯一没有中举的田爱文?仍然向他道贺。
冯廷玑几欲开口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栗元震解围:“既然放榜了,哥几个都去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原本陆一鸣想找借口推脱,但几个人前往的方向正是裴星所在的酒楼,他只好后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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