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头重新挤药膏,再次抬起眼时就见某人用手指沾着口水抹脸上的疙瘩。
“......”
眼皮子猛地一抽。
某人还毫无自觉,看到他手上的药膏,一脸排斥道:“脸上我就不抹了,辣辣的,留疤就不好看了。”
还十分自然的伸出手,使唤道:“抹这里吧,胳膊上也痒。”
“......”
抹完药膏,段清吟就顺势往下一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庄白宴看她这样,忍了忍,最后随她去了。
好在床够大,他们两个人睡也不挤,段清吟睡里面,还把枕头抢走了,庄白宴只好仰躺在外侧,头枕在两只胳膊上。
睁着眼看上面的帐子,这里是全国有名的贫困村,哪怕是村长家里也没有电风扇,好在山里凉快,半夜里已经感觉不到热意了。
房间不大,床就对着窗户那个方向,外面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整个房间里都是亮的,这样亮堂的月光在城市里很少能见到,庄白宴怔怔的看着帐顶,似乎因为旁边躺了个人,一时间睡意全无。
好一会儿,偏过头看向身侧,其实也没过多久,但某人似乎已经睡着了,甚至还不知不觉翻过身仰躺着睡,一只脚霸道的弯曲着,占了大块儿地方,身上应该还有些痒,手无意识的挠着,她睡姿并不好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掀起了肚皮上的那块衣服,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肚子和圆圆的肚脐眼……
庄白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没有动作,闭上眼睛,但过了一会儿,还是睁开眼将她肚子上被掀起的衣服扯下去。
一夜无梦。
可能因为睡得早的缘故,段清吟第二天早上很早就醒了,也不起来,就趴在床上玩手机,庄白宴在她醒来没多久也睁开眼了。
因刚醒的缘故,眼里还有几分茫然,但很快这份茫然就被身侧的某人给折腾没了。
段清吟终于在贴吧上找到了一个比较缺德的报复法子,庄白宴一醒来,她立马迫不及待的下了床,不是出门,而是搓了搓手推着床撞击墙壁。
发出“咚咚咚”声还不够,还捏着嗓子凑到墙边上喊:“阿宴,不要啦~”
“阿宴,你好坏哦,人家讨厌你……”
“你动作小点,万一让妹妹听到了怎么办,别带坏了她。”
说两句,又乐此不疲的跑回到原来位置推动床撞击墙壁。
这房间和李真真那房间只隔了一道墙。
庄白宴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看着她自导自演,最后咧了咧嘴,实在是做不出任何表情了。
偏偏某人影后附身,凑到墙壁旁噘嘴亲自己手背,发出响亮的“啾啾啾”声。
“呀,你好坏呀......”
庄白宴眼皮子猛地一抽,“......”
深深运了口气,最后直接闭上眼睛,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
段清吟跟着庄白宴他们在这里待了四天,除了给附近几个村子分送物资外,还去了趟附近的希望小学,希望小学已经造的差不多了,九月份应该就可以开学。
还联系了当地的教育局,暑假期间已经招收了几个老师,今年三支一扶也会有临时老师过来,最后是大合照,这其中自然不能少了段清吟的身影,理直气壮站在庄白宴身边,还使劲儿往中间挤,这都不够,嫌弃自己身高太矮了,手拽着庄白宴后背的衣服,努力踮起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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