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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贵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心下也自惴惴,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
实际上辩法论道,便是如此,他借了棋宫魔胎之力,自然可以从这些人的讲述之中,挑出破绽与毛病来,不过若真是斗法,瞬息之间,千变万化,却是不见得可以捕捉得到,但谁让这就是辩法呢,只要他能够说出这些人的破绽,功法里的不足,气势上自然就赢了。
倒是在周围,有不少修士听着方贵三言两句,便将那几位尊府的天骄说的哑口无言,面色顿时惴惴了起来,他们能听得出,方贵的话,倒是有些道理,只不过,就算你真的领悟与见识比他们还要深,需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吗?
没看那些人如今都有些面露怒意了?
而在二楼之上,那位紫袍老者听着方贵的话,表情也似显得有些严肃,已皱起了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的赵元通看了他的脸色,顿时心下惴惴,掌心里都出了汗。
“你所言有些道理,但我却不尽认同!”
也就在此时,刚才被方贵驳斥了一番的白天默忽然道:“越国元母宗的磁极元法,我亦看过,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制我的剑道,只不过,我同样也可以修磁极元法,甚至不必修全,只需借其中一道法门,炼我飞剑,便可以克敌致胜,杀人于无形之间……”
“呵呵,你也太把自己当聪明人了,天下法门万千,克制你的何止磁极元法,别的不说,我只施展一道大披风术,只消可以吹散了你的银辉,你两手空空,拿嘴来咬我?”
方贵面色严肃,冷笑开口,望着白天默的眼神尽是鄙夷。
白天默大怒:“胡说八道,何人会将小小披风术修炼到吹散我剑尘的程度?”
“我!”
方贵抬手,一道狂风袭卷,刮得周围人睁不开眼睛。
然后他望着眼色苍白的白天默,一派傲然模样:“练气境界我就把披风术修炼到这个程度啦,只要在筑基境界再下点功夫,你那所谓的剑尘,可否能靠近我半步?”
白天默顿时哑然,满面羞恼,却说不出话来。
“方君果是奇人!”
也就在此时,青云间忽然笑着开口,道:“你所讲的真水宫炼水法门,果真奇妙,连我都不曾留意到,不过细思之后,却也觉得这真水宫法门,未必便真能克制我的水法,水势无常,本就讲究变化,真水宫舍本逐末,炼水如炼宝,本身便已走上了歪路啊……”
“水就是水,什么叫本,叫什么叫末?”
方贵张口就来,冷笑道:“人家变化少,就比你快,抢着打你,你不服气?”
“我也可以快……”
“嗯,我看你死的比较快……”
“……”
“……”
一番辩论再起,先是方贵与青云间你来我往,再后来白天默也加入了进来,再后来苍日化与玄崖玉也不甘示弱,纷纷开口,初时他们几人,还是互相论道,有时赞同这一位的观点,有时又驳斥另一人的看法,但渐渐的,这形势倒是变了,这几人再也顾不上与彼此讨论了,反而形成了一统阵线,联手对抗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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