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惟宗新目光一冷,扫了周围众废人巷修士一眼,那一眼之中,倒有些久居上位者的冷厉之色,也不知他这么个尊府小姓出身的人,是如何养出了这副气度的。
而迎着他的目光,那些废人巷修士虽然一个个面露不忿之色,这时候却也都住了口,毕竟他是尊府血脉,某些长时间养成的畏意还在,他们如今是想离开尊府,却不是与尊府为敌。
“什么巅倒黑白?”
惟宗新目光扫过了诸人,这才冷冷开口,喝道:“难道你们拿北域百姓去引魔灵的事情不是真的?难道这时候我们专程前来要帮着你们护送百姓出魔域,你们却不肯交人不是真的?呵呵,我素闻北域修士时常说些什么同根同族的话,尤其是你们废人巷修士,更是三句话不离此意,那这时的我倒有些好奇了,外人知道了你们的行径之后,会怎么看待你们?”
他这话一说了出来,一众废人巷修士顿时脸色大变。
他们毫不怀疑惟宗新在离开了云国之后,会将这样的污水泼到他们身上,而且他们也可以想象,一旦这个消息传开之后,定然会有数不清的指责落到他们身上,纵使以前的他们再爱惜羽毛,再努力维护着这可怜的名声,从这消息传开之后开始,他们也将成为众矢之的,而这样一个可怕的后果,也顿时使得他们又急又怒,有数人忍不住踏出了一步。
“如何?”
惟宗新察觉到了这些废人巷修士的怒火,却丝毫不惧,反而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这么一个态度,倒使得废人巷修士们心里微微一沉,一腔怒火总是发泄不出来……
这惟宗新毕竟是尊府血脉,心里再怒,难道还能真杀了他不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惟宗新见了那些人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样,心底也颇为畅快,只不过他还是存了些小心,说话之时虽然狂态尽显,却一直在小心看着郭清师姐的神情,这时候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也不再故意挑衅,直接摆了摆手,道:“如今还是先将这些百姓救出去的要紧,那谁……还有谁谁……你们不是求着我过来帮你讨人么,现在我已在这了,你们还不把人领走?”
周围那些北域修士闻言,脸色皆显得有些不好看,对于惟宗新的颐指气使,怕是他们心里也无人喜欢,但人家毕竟是尊府血脉,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于是他们只能沉默着,一起从四方左右围了上来。
而在这时,那些废人巷修士们也皆是满面怒意了,可是面对着那些围了上来的北域修士,他们却一时犯了难,纵然心里再憋屈,难道还真能因为这些百姓与他们动手厮杀一场不成?
若真论实力,他们或许不差,但关键是若是这么做了,那就更说不清了啊……
况且那惟宗新无论如何,都是尊府血脉,如今又打了这么一个明晃晃的借口过来,若是他硬要插手此事,却被自己这些人伤了的话,那么回头尊府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这些无财无势的废人,又哪有跟他们较劲的资格,一闹起来,便万事皆休了……
可是,若真任由他们把这此百姓带走,又心间何甘?
“你巧言善辩,我不与你争!”
也就在那些北域修士皆围了上来,局势一时严峻时,郭清师姐忽然抬起了头来。
只是这么一个抬头的动作,却顿时使得那些北域修士们心里一惊,就连惟宗新也下意识灵气布满了全身,然后听得郭清师道:“不过你究竟是真想救人,还是包藏祸胎,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莫非你真觉得口头上搅弄一番,我们便会由得你欺负,由得你将人带走?”
一边说着话时,郭清师姐一边手掌握住了剑柄,目光淡淡落在了惟宗新的脖子上,道:“便是白天道生,我也拿剑砍了无数回,你个区区小姓出身,却觉得我不敢砍你?”
“你……”
惟宗新闻言大怒,同时心间也暗暗吃惊,当真忌惮的很,急切间色厉内荏道:“别人都说你是疯女人,你果然是疯女人,我此来不过是想救人,你却要向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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