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才刚满一周岁，即使会说话，最多也只会几个简单的音节，不可能真的和刘妈妈聊天。所以就以为是原少儒母亲抱着西亚和刘妈妈聊天，特意提到妈妈。

说起来，这些日子，她是真的忽视了西亚。

她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说好收养西亚，结果丢给刘妈妈就不管了，对自己的一对女儿也是如此。

颜蓉心里头正内疚呢，电话里突然传来小女孩的声音——

“妈妈，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啊？爸爸昨天说，我们下周去法国，法国好好玩的，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呢？”

听到女儿熟悉的声音，颜蓉先是一怔，跟着泪如雨下。

“欣欣。”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女儿的声音了，猛地听到小女儿的声音，一时，竟不敢相信是真的。

叫了声女儿的名字，就不敢再说了，害怕真的是梦，会被说话的声音吵醒。

“妈妈，真的是你吗？我是静静，你怎么不说话？”凌静等了两分钟听不到回应，问凌欣，“你骗人，根本不是妈妈，妈妈才不会不理我呢。”

“我没骗人，就是妈妈。妈妈刚刚明明说话的，是不是手机坏了。”姐妹俩大概是检查手机，话筒里传来细微的杂声。

颜蓉也是在这个时候，被刘妈妈一把掐清醒的，她急忙叫道：“静儿，欣儿，我是妈妈。”

凌静叫了一声“妈妈”哭了，边哭边说，“我好想你，妈妈。我还想小姨，你接我回家好不好？”

凌静一哭，凌欣也哭了，连带的西亚也跟着哭了起来。

听着电话里的一片哭声，颜蓉心碎成粉，恨不能会点什么时空移位的法术，瞬间出现在女儿身边。

“静，先不哭啊。告诉妈妈，你和妹妹现在哪儿呢？谁和你们在一起呢？”

她安慰了好一会，凌静和凌欣的哭声才小了下去。

“米国。”凌静抽噎着回答，“在爸爸家。”

这个回答，颜蓉犯了难。

她不知道女儿口中的“爸爸”是谁，按理女儿已经十多岁了，不可能随便叫其他人爸爸，可是西亚的哭声，很显然是原少儒。

其他问题，还能问，这个问题，她还没法问，害怕给女儿造成什么伤害，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青春期，很容易叛逆。

“妈妈，法国好玩吗？”在她的安抚下，两个女儿的已经不哭了，凌欣对这次的法国旅行跃跃欲试。

“好玩，有妈妈陪着，当然好玩。”颜蓉一脸笑容，心里琢磨着挂了电话就去办旅游签证，只要能见到女儿，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不切实际。

“妈妈，你真的会来吗？”凌静的语气充满怀疑，但还是“呵呵”地笑，“昨天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嗯？”

“他说，有妈妈陪着，当然好玩。”凌欣补充道。

颜蓉握着话筒，脸上的笑容柔软的，足以融化三九的冰雪。

“爸爸，在身边吗？把电话给爸爸，妈妈和爸爸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