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安道:“那当然可以,就让小侄先为婶婶看病。”说着话,他又站起身来。
这回褚遂良再没坐着不动,也站了起来,带着他去了后宅。
褚遂良的父亲褚亮曾是李世民的十八学士之一,李世民曾让阎立本为十八学士画像,名为《十八学士写真图》,画上的赞扬之辞,便是李世民命褚亮写的,这在当时,对于臣子来讲,是至高无尚的荣耀!
进了后宅,沿着长廊走不多远,但见前面有一座二层高楼,楼前有一处小池,池旁有碑,题着三个字“洗笔池”,名字普通,可碑上的字却极是刚劲有力,一见便知是出自大书法家。
王平安对于褚家的家世并不十分了解,他道:“褚世叔,你可是本朝第一大书法名家,这碑上的字可是你写的?当真是好字啊!”
褚遂良笑道:“并非是老夫所写,是家严所书。”
王平安哦了声,道:“原来是褚世……那个世叔爷所书啊,果然好字!”
褚遂良哈哈大笑,他为人风趣,最喜欢开玩笑,不但不纠正王平安的话,反而道:“不错,正是你褚世叔爷所写,好字吧!”
进了高楼,楼内面积极大,尽是些书法条幅,还有大量的图画,件件都是珍品。王平安看得直咋舌,心想:“这些书画,不用等到后世升值,现在就是价值连城啊!身为书法家就是好,不怕这辈子没饭吃,随便划拉两个字,就能卖钱!”
他站在一座屏风的前面,道:“褚世叔,这幅仕女图是临摹阎大人的吧,小侄也曾见过阎大人的画,笔法和这幅一模一样。看来临摹之人,也是位书画名家啊!”
看着屏风,王平安心想:“不会是褚遂良亲自动手临摹的吧?”
褚遂良笑了两声,道:“怎会是临摹的,这就是阎大人所画啊,他为老夫画屏风,老夫为他写屏风。如果你去了阎大人的家,就会看到他的宅中同样有这样一座屏风,只不过他家的屏风上面全是字而已!”
王平安啊一声,心中着实艳羡,有本事的人就是好啊,他们自己拿笔一挥,立即就产生了国宝,这座屏风要是能保留到后世,那得多少钱啊,无价之宝!
两人上二楼,见床榻上躺着位老妇,和褚遂良年纪差不多,估计就是褚夫人了。王平安快步上前,边行礼边道:“小侄王平安,见过褚婶婶。”
褚夫人躺在床上,表情痛苦,身边侍立着好几名妇人,可能是她的儿媳妇儿,但看衣着却又不象。
褚夫人看了王平安一眼,道:“你就是王平安?老身听长孙夫人提起过你,你挺会给小孩看病的!”
褚夫人和长孙夫人向来交好,上次王平安去长孙家给小公子治病,长孙夫人逢人便说,于是乎长安城中的官宦人家,都知道了王平安的大名。
王平安忙道:“小侄略通医术,碰巧给长孙小公子看好病罢了,倒不是特别的擅长。”
褚夫人嗯了声,道:“老身昨天不小心把腰给扭了,用药之后见好,可估计着还得等段时间才能痊愈,这罪真是遭不起啊!”
褚遂良一指旁边侍立着那几个妇人,道:“她们给看的。”
原来她们几个不是儿媳妇儿,是家医。王平安道:“怎么闪到的腰啊?”
褚遂良苦笑道:“还不是给小孙女儿拿东西嘛,不小心把腰给闪着了。”
妇人们见自家老爷当面撒谎,都低下头,窃笑不已。原来,小孙女儿的病是因为褚遂良发脾气,结果把小姑娘给吓着了,这才得的病。褚夫人见老头子吓坏了小孙女儿,雌威大发,就和褚遂良撕把起来,结果老太太没撕把过老头儿,还把腰给闪着了!
褚夫人的病不算大毛病,就是遭点儿罪,过段时间就能好,倒也不必怎么担心。
面对长安医术第一高手,妇人们是相当地尊敬,递上了药方,让王平安过目。领头的妇人道:“平安小神医,我家老夫人的腰是在……是在搬重物时扭伤的,腰间僵硬,但还是能活动的,就是蹲下后,没法儿自己站起来,得我们扶着才行,就算站起来,也站不稳!”
王平安看着药方,道:“就是腰间无法吃劲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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