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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玫瑰废墟 > 乌托邦(27)

乌托邦(27)(2 / 6)

安树答自嘲的笑笑,没说话。

“我当初也这么认为……”她笑,眉眼弯弯,“可真正接触才会发现,你确实很好相处,可很难交朋友。”

安树答静静的听着,不做任何评价。

又似乎是在默认。

“很抱歉这么说你,但我今天真的想和你说些真心话。”桑嘉笑。

“没事,我听着。”她并不反驳桑嘉,只是懂事的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乎,笑。

“任何人都很难和你交心,因为你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这是高三前的最后一个暑假。

而安树答不知道的是,这个暑假可能是她人生里,风平浪静、无忧无虑的最后一段时光。

乔佳和安廉江依旧见面就吵。

掐得天昏地暗。

乔佳想要离婚,可安廉江不同意。

“想离婚,就把这房子卖了!”这是安廉江的条件。

“房子卖了我住哪?!”乔佳不同意。

“这房子我也出钱了!”安廉江。

因为房子的问题,两个人一直都无法达成一致。

于是就一直在吵。

一个拜金,一个小家子气。

一个比一个更流氓。

安树答躲在房间里,又头疼又无奈,每次外面“乒铃乓啷”的摔东西、吵架时,她整个人就心烦、难受。

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会想着去酝酿几滴眼泪出来。

对于她来说,眼泪不是软弱的象征,而是心情极度抑郁时,一种舒缓的媒介。

哭完会让她的心情好很多。

可她现在却连哭都觉得是一件难事。

外面吵得天翻地覆,她坐在阳台上,11楼的视野,远方有晚霞和云霓。

夏天燥热的风滑过她的脖颈,又闷又燥。

而她浑身无力。

呆滞的趴在阳台的栏杆上,任由熏风一簇接着一簇的拨乱她的发丝。

白色的蓝牙耳机里,舒缓的女声在低语,诉说着百转千回的离别。

最是离别苦。

不知怎么,她想起了学校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想到了明周淇对她的污蔑,想到了她的那帮同伙不分青红皂白的帮腔。

想到了温喻珩对她无底线的信任,她害怕,他对她越好她越怕,怕他有一天知道她的真面目,知道她原来是一个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会离开她,她怕死那种离别了。

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她对温喻珩的喜欢,早就已经深入骨髓了。

可是能怎么办?她戒不掉了,这种从未见过的真心,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待。

被捧着、被哄着、被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的感觉。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我并可以适应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阳光。

模模糊糊间,她仿佛又见到了那个担架,那具尸体。

那天她很漂亮,漂亮的不可思议,像去赴一场皎洁纯粹的浪漫。

象牙白的旗袍,上面有用银丝绣的玫瑰。

手腕上系着一串银铃,两个银铃荡在空中,随脚步晃荡,“叮铃铃”的响,荡入她眼眶的水珠子里。

她目送着她离开。

安树答参加了一场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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