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高三最后一场活动了,你爸妈也舍不得请假吗?”桑嘉笑着打趣她。
她笑了笑,低头看着笔记本。
她双手撑着椅子,小腿肚子一直在抖,只不过被宽大的校服裤子遮着,丝毫看不出来。
直到温喻珩走过来,蹲下看着她。
隔了一会儿,他看向一旁坐着的桑嘉,笑:“宋彧今喊你去体育馆捉奸。”
桑嘉反应了一会,脸立刻气红了:“我去,沈央他是把我话当耳旁风吗!”
然后气势汹汹的往体育馆跑。
温喻珩还是蹲着,懒洋洋的,整个人都漫不经心,他牵过安树答的手,眉头就皱起来了:“你手怎么这么凉?”
她反应了一会儿,抽回自己的手,塞到校服的口袋里:“风有点大。”
“上星期不就说了可以不穿校服吗?怎么还这么乖呢?”
“我忘记了。”
“啧,小姑奶奶哟,你这记性……”他笑了笑,撇到一旁的黑色羽绒服上,挑了挑眉,“我这羽绒服白放这里的?”
安树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他刚刚为了打球方便脱放在这的羽绒服。
她刚刚听桑嘉讲的太入神,就给忘记了……
温喻珩看她这样子就懂了,没说什么,就拿起一旁的羽绒服给她披上,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教室。”
又是一个周末,乔佳没回来,她爸说要加班。
她只好一个人煮了点面,清汤寡水,挺没滋味的。
嫌这房子里的空气闷得慌,就把客厅的液晶电视打开了。
随手调了部搞笑的综艺。
头顶的一盏灯闪了几下,灭了。
她笑笑,低头吃了几口面。
想要给温喻珩发消息,却发现他也是要走的人。
到最后她一个人都留不住。
拿起的手机又放下。
她忽然想起今天放学时穆逢找她谈的话。
“安树答,你最近的状态很不好,老师理解,高三的压力确实很大,如果心里有什么事情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找老师来讲的,如果实在不愿意对老师说,也可以去找学校的心理老师谈谈心,再不济就去医院里的心理医生那里咨询一下,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高三有压力很正常的,老师往年也带过很多的学生,很多去心理医生那看看就好了。时间很快的,你看,再过一个月就是你们高考年了,一定要挺住啊!加油!”
“嗯,谢谢老师。”她苍白无力的回她。
高三的作业出奇的多,压力更是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她写完作业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倒头就睡,灯都忘了关。
后来凌晨四点左右醒了一次,被冻醒的。
醒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晕,身子骨跟要散架了一般。
她拖起疲惫的身体,鬼使神差的开了卧室的门,门外一片漆黑,影影绰绰间,她还能看到昨天餐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空碗。
周围发酵着让人窒息的沉闷空气。
一簇一簇,像是默剧里空洞苍白的哭泣。
手无力的从门把上松了下来。
她无力的扯了个笑容。
拿了几件衣服,进了浴室。
吹干了头发,定了个上午十点的闹钟,打算睡觉。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明明整个人都很累很困,却怎么都睡不着。
清醒力好像在跟她开什么玩笑。
她闭着眼睛清醒了很久,直到闹钟在10:00准时响起。
她才悲催的发现,她真的从凌晨四点多一直清醒到上午十点。
这点时间都够她做好几道数学题了吧?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躺着了,还有两个小时,她又得回学校了。
午饭懒得做,就没吃。
临走的时候,犹豫了很久,给她哥发了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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