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岸一中。
食堂的包间。
温喻珩和裴源静静的吃着饭。
江辞则屁颠屁颠的陪自家老婆去了。
温喻珩懒洋洋的并不理会一旁站着的明周淇。
“温喻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嫉妒心作祟,你别发律师函行不行?”她红着眼睛,近乎哀求的口吻,“我不能坐牢,我还要高考的,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学校,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你没必要把这种同学间的小打小闹弄到法院里去这么严重吧?”
温喻珩嗤一声,“你十八了,而我刚好拿了法学系的offer。”
他看向她:“而我好像从高一的时候就明确拒绝过你吧?”
“是,是我不识好歹,求求你了行不行,我要是坐牢我的前途就毁了……”她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温喻珩找了一整个律师团队要把造谣者告上法庭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而几乎是同一天,学校介入,彻底关闭了贴吧。
并在第二天,迅速下发了几名情节恶劣的造谣者的校级处分。
听说校长知道了这事后,痛心疾首又特别愤怒,再加上温喻珩的强势介入,让这件事以最快的效率出了结果。
而明周淇,毛穗供出来的罪魁祸首,有录音为证。
她已经不在乎她的名声在学校里彻底坏掉了,她现在只在乎她会不会坐牢!
她知道的,只要温喻珩铁了心,他家有一个接一个的精英级的律师团队把她告到死。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明周淇,你的诽谤不仅属于校园暴力,并且已经犯法。”他冷冷的看她。
一旁吃着饭的裴源“啧”一声,然后幽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学校千千万,这样的事情几千几万桩,最后不了了之的更是高达80%以上,但不了了之就代表它对吗?”他眼神渐冷。
“犯法了就是犯法了,不能因为你是我同学就放过你,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别人不了了之了你也可以不了了之,这场官司你吃定了,因为你今天碰到的是我温喻珩,因为你污蔑的是安树答。”
明周淇面如死灰。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真要这么狠?”裴源看了门口一眼,有些不忍心了。
温喻珩叹了口气:“吓吓她。”
裴源瞬间松了一口气,“那你不怕她想不开?”
温喻珩懒洋洋的一笑:“她肯定会再来求我一次。”
裴源将信将疑。
华京。
北方的雪下得很大,不像江南。
但开了暖气的室内,却比南方要暖和得多。
她坐在诊所的走廊长椅上。
这是她第三次来这里,那个叫夏空禾的心理医生,依然会在给她做咨询时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然后又特别淡定的写字、接着下一个问题。
哥和他关系确实不错。
但她还是不知道安疏景和夏空禾那天的架,到底谁打赢了。
她又有些想念温喻珩了,于是她在那本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上,写一些给温喻珩的情书。
她提笔写下:
写给温喻珩的第15封情书——
雏菊开了我不知,雏菊败了却能映入眼帘,我们总是下意识的记住遗憾。
所以颓圮的断垣也是记忆。
安疏景在喊她了。
她应一声。
走过去。
夏空禾看着单子和她说,“我这里有个国外传过来的疗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你,但是可能会有点痛……”
“我可以。”她打断他。
夏空禾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又看了安疏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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