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和郭力源急忙点头称是。

“以前我刚出来的时候，口腔医院还没建呢。我在人民医院外科轮转，一个病人被打断了手，我们正做着手术，没想到仇家追上来五楼手术室逮到人就砍。当时带我的主任被削掉一根手指，那个断了手的病人吓得直接从五楼跳窗，直接高位颈椎断裂，好好的骨折手术变成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救命。”

“最后那个病人没救成不说，还可惜了那个主任，少了根手指，后来就从骨科转去内科了。”

谷魏攸说到这又摇了摇头，笑道：“这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以后可能也碰不上这种事情了。今天来的这波人确实有点资本，管着富州这地方的半边黑呢！你们也是运气好，居然就碰上了。现在打黑打得严，他们这种人蹦跶不了几天了。”

“是不是奇怪怎么警察没来？鼓楼区分局的局长是老刘的干儿子。说起来老刘也是我们军队出来的……“

什么是黑白？善恶、是非、正邪、清浊、阴阳，还是一人之言便可颠倒的荒谬之说？林阳今天晚上略微有了一些领悟，果然在大多时候还是实力决定一切。只要有实力，黑的心都能包个白的皮，白的壳都能塞进去个黑的心。

“咚咚咚”。

谷魏攸正眯眼怀旧，外面却忽然传来敲门声。

谷魏攸当下脸一拉，冷声道：“进来！”

门应声而开，来人迅速地进入办公室并带上了门。

正是赵宇成，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点不耷拉，一个趔趄就和林阳、郭力源站在了一排。

得，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这泛红的双颊，是怎么圆都圆不过去了。

林阳偷偷瞄了眼谷主任，只见他冷漠地端坐，眼睛就死死地盯着赵宇成。

“谷主任我认罚，今晚看见林阳来了我一时起了偷懒的心思，工作态度松懈了，对不起组织，是我的错。”赵宇成诚恳地低头认错。

空气中一缕细若游丝的酒香飘来，夹杂着清口薄荷糖的香气，林阳赶紧跟着低头。

谷魏攸冷哼一声道：“这次不是相亲？”

“不是，就是我嘴馋了，态度松懈了，犯了思想上的错误，我深刻检讨。”

“请谷主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再犯。”

原来早有前科，难怪赵宇成这认错的话一套接一套的，谷主任的脸色也好看了些。

“扣你一个月工资，住院总时长延期一个月，有意见吗？”

赵宇成闻言抬头立正，朗声道：“没意见！我向您郑重地保证：从今往后，我一定以严肃认真态度面对工作！”

“那就这样吧，酒气冲天的不要再医院影响形象了，明天写一份检讨给我，你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在这睡一晚过夜。”

倒不是谷主任重拿轻放，其实惩罚已经算重了，口腔科急诊住院总还好，急诊一般都不会有出人命的事情。

只不过今天赵宇成倒霉，遇到了个意外事件刚好不在场被逮住。其实平时住院总医生偶尔翘翘班不在，主任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有医生就行。

“是！谢谢谷主任法外开恩，小赵感激涕零！”赵宇成喝了酒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鬼样子，现在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对谷主任开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