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谷魏攸和谢宏这种经历过社会不同阶段的老主任，更把所谓的社会公平看得很淡，存有培养人才心思的主任从来考虑的都不是那白纸黑字的分数。

他们这些老人，以前哪个不是手把手被自己的师父带出来的？分数？考试？那是什么玩意？

只要林阳能留下来，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只要不走歪路，必然又是一个评院士的潜在人选。

他谷魏攸说不定在合上眼之前还能亲自带出来一个院士，他自己这辈子是评不上了，但是学生评上不也是牛逼轰轰？

张华已经充分搞明白了自己的水平，所以他定下了自己三年规培的总方针——抱大腿。

不出意外，林阳必然就是谷主任的掌中宝了，一飞冲天绝对指日可待。

狠狠抱住林阳此时还不算太粗壮的大腿，能学多少学多少，能跟多久跟多久。

指望科教科安排，指不定给他安排到什么坑人的主任，但是跟着林阳，他绝对能以飞快的速度进步。

至少这段时间，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长足的进步。

张华边走边脑海里滴溜溜转着，脚步倒是越发轻快起来。

本来还烦躁着张莺莺的要求有点过分，需要他提前跑出来排长队买“万里香”，现在一想他似乎也感觉不到累了，反而动力十足……

镜头调转，就在张华去买饭的时候，林阳接诊了今天最后一个病人。

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身朴素打扮，头发束成一根长长的马尾吊在身后。

林阳方才注意了信息界面，这位妇女48岁，姓姜。

姜女士紧紧的握住自己挎在肩上的单肩皮包，有些拘谨地走进了林阳的诊室。

林阳顺着她的手看向皮包，只见皮包黑色，有几处因为破旧已经开裂。

林阳打起略微有些疲惫的精神，温和地招呼道：“你好，别紧张，请坐吧。”

姜女士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牙椅上。

这位中年妇女看上去有些偏老，脸上一股饱经风霜的黝黑，也没有什么化妆品的痕迹。

“我有什么能帮你的？”林阳尽量温和，以减缓眼前这位中年女士的紧张情绪。

“我想补牙，之前补的掉了，就补门牙这里。”姜女士指了指自己的牙齿，有些害羞。

“好，你躺下，我来看看。”林阳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补牙的话，那很简单，今天应该能正常时间下班。

姜女士缓缓躺下，双手叠放在腹部，一副矜持的模样。

林阳戴起手套，拿起口镜，说道：“张嘴。”

姜女士闻言张开了嘴。

她一张开嘴林阳的眉间就忍不住一下凝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