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孩子父亲很快就开始说明情况:“谷主任,之前我觉得宝宝门牙缝隙很大,就带他去村口的牙医看了一眼,那个牙医就给他捆了两个皮筋,还挺有用的,缝隙没几天就变小了,就弄过这一次牙齿?”
谷魏攸闻言追问道:“多久之前去弄的?”
电话那边犹豫了一下说道:“快两个星期了。”
“那皮筋呢?”谷魏攸声音此时有点质问的语气。
“啊,皮筋,皮筋后面就不见了啊。”电话那头的父亲声音里透露着懵懂。
谷魏攸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中年母亲,对着电话开始教训道:“不见了,能不见到哪里去?没猜错的话,皮筋现在死死地卡在你们孩子的牙龈里头,再晚来几天,这两颗牙齿都要被活生生拔出来了!”
“你们还觉得绑皮筋有效果?这完全是乱治疗!孩子的牙齿都要毁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中年母亲也沉默了,良久父亲的声音才颤抖着传出:“谷主任,那……现在怎么办啊?这么小就没牙……我家宝宝以后可怎么办?”
中年母亲也急忙问道:“还有办法吗谷主任?”
谷魏攸摇摇头说道:“没办法也要想办法,我们会尽力给孩子保住,就是要吃点苦了。”
“好,好,谷主任谢谢您了,您尽力就行,您尽力就行……”中年母亲闻言千恩万谢起来。
电话那头的父亲则开始责怪起自己:“都怪我都怪我,村口那个牙医害死人了……”
谷魏攸摆摆手,让中年母亲挂掉了电话,说道:“你们回去后拿着我的病历和诊断去找那个牙医,让他负责,去举报他!”
“这种害人的医生,就该早早取缔他,这不是在瞎搞吗?”
谷魏攸不愧是军医出身,净化医疗环境的责任感沉甸甸地背在身上。
中年妇女闻言却没马上回应,有些支支吾吾地道:“可能……找不到了……”
“啊?”谷魏攸一脸问号。
“那个牙医是那种赤脚医生,拖着个箱子到处走的,我们村那天赶圩,他就刚好在,后面这段时间都没看见了……”
中年妇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眼睛时不时瞟两眼谷主任。
谷主任闻言脸一黑,无语道:“我们这么大个口腔医院你不来,非要去看那种大声公拖车的牙医?”
谷魏攸是口腔协会的委员,经常整顿欠发达地区的违规牙医,对中年妇女说的这种情况他一下就了解了。
一听他就知道是那种用大声公当广告,用老虎钳拔牙齿,用铁丝做假牙的“摆摊式流动牙医”……
只是他没想到,富州当地的农村居然又开始出现这种牙医,而且还真有人愿意去看……
无良牙医啊,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