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晖这种三好学生,为什么要喝酒?以茶代酒不就得了吗?
王鹏鹏戴上一顶鸭舌帽溜出会场,玻璃瓶在裤兜里相撞,叮咚地响。
回家后空无一人。
兰茉和俞帆趁孩子有聚会血拼去了,保姆有事临时回家。
易涯在浴室泡了快一个小时,要不是肚子饿到叫,他能一整晚都泡在水里不要出门。
好脏,好恶心,好难受。
江晖在身旁的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要他在就很安心。可现在自己一个人静下来躺在浴缸里,才后知后觉,自己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席卷全身的无力感和反胃感。
他一遍又一遍拿浴球搓自己的手和手臂,白嫩嫩的肌肤很轻易地泛出大片的粉红。可能是用力过猛的缘故,大面积泛红的中心和边缘还起了许多颗小疹子。
恶心。
恨不得扒一层皮。
他也不是一根手指都没动就制服那两个变态的。
还是拳打脚踢了一阵。他们抓住易涯的手臂到处乱蹭,没章法地摸他的腿,裤子还差点被他们扯下来。
那两个人坐在地上,易涯不好施力,又不想打在显眼的地方被人看出来。在他考虑要打哪儿的时候,那两个人似乎是想要同心协力来制伏他,拼命往下拽他的裤子,搞得他一气之下原地转了个圈缓冲后踹在了其中的一个人的裆部,另一个人也马上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易涯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当时的画面,可他们丑恶的嘴脸和黏腻的眼神就是在他脑海里晃悠,怎么赶都赶不走。
“哥哥,你洗好了吗?”
易涯半张脸浸没在水里,泪水从眼眶落下与温水混合在一起,抬起头的时候泪滴还在刷拉拉地往外冒。
什么时候哭的,记不得了。
“哥哥?”
江晖等了易涯半个小时,他还没有出来,怕是在浴缸里睡着了,只能上楼来找他。
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江晖敲门的力气大了些,频率也变得急促,“易涯,是不是不舒服?你说话!”
易涯尝试开口,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抖的,哭腔很浓,话没说完就抽气,一听就很不正常。
江晖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又最后发狠地敲了两下门,那动静大的几乎要把玻璃门给砸碎了。
“易涯,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三,二,一。”
易涯鼓足一口气,大喊:“别!”
外头没了声音。
易涯平复呼吸,发现少说两个字还是没问题,看不出破绽的。
那么问题来了,哪两个字能既不让他存疑,又顺利把他打发走呢?
江晖还是不放心,门是不敲了,追问还在继续,“你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不高兴?”
“易涯,你别骗我。”
“你……”
里面的人终于想好了台词。
快,准,狠。
“我!!饿!!了!!”
“要!!吃!!”
他喊得有点累,缓了一会。
江晖在门外小声说了句,“麻辣烫。”
里头一字一句,惊天动地,“麻!!辣!!烫!!”
就知道。
那弟弟能怎么办呢?只能去给哥哥准备麻辣烫咯?
待江晖离开,易涯裹着浴巾换了条以前从来没穿过的奶白色真丝浴袍,为了遮一遮被他折磨得惨不忍睹的手背和手臂。
这浴袍是兰茉给他买的,说什么和我们涯涯一样奶白奶白的,多可爱啊,看起来滑溜溜软乎乎的很好吃,总之,每一个形容词都踩在中二少年的雷点上。买回来之后他说什么都不肯穿,压在箱底做嫁妆。
可今天,他翻遍了衣柜都找不到一套能遮住手臂的睡衣,没办法,只能掏出这条奶白奶白丝薄又丝滑看起来很好吃的浴袍勉强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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