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医生是个老实人,根本撒不了谎。
“是”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就算比眼前两个小孩多活了十几年,心理承受能力却没比他们强多少。
他早就料到追俞帆的道路上,江晖是个头号麻烦。
这个小孩很不好对付。
毕竟较真起来连命都不要,人又聪明,还是alpha,个头又那么大。要是没能成功获得他的认可,别说追了,他胆敢碰一下俞帆,估计第二天就要被暗杀。
可他真的没想到……江晖居然还是个抛直球的!还这么敏锐!这也太不好对付了吧!
易涯的嘴角就没下去过,主动起来帮马医生整理残局。
江晖也抽了纸巾来擦桌子,但目光一刻都没离开过马医生,定位针似的,将他牢牢锁住,那双夺目的眸子里仿佛藏着银针,隔着空气都把人戳得肉疼。
马医生咳得流鼻涕,形象全无,到最后实在扛不住江晖的审视,只能招了,“你先别激动,我也没恶意。”
“我没激动。”江晖莫名其妙,不知道马医生从哪里看出来他激动,“我妈确实也该找个伴了,她一个人,很辛苦。”
“但是,如果你只是想玩,我劝你……”
“我玩什么玩!?”马医生崩溃道,“我都三十五了,读书的时候光和书本谈恋爱,工作了成天就对着病人……我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好不容易见着喜欢的人,我不能努力一下赶紧把婚结了吗?”
江晖不明白马医生却突然那么激动,不免有些语塞。
这时候,易涯笑眯眯地来救场了,“哎呀,别搞那么严肃嘛。马医生,江晖不会说话,还是我来说吧。”
马医生松了口气,甜还是他媳妇儿甜。
甜甜的媳妇儿甜甜地道,“阿姨是他妈妈,也是我妈妈。你要是对她不好,嘿嘿,我们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易涯微微勾起的嘴角和眼尾,仿佛一把带着糖的刀,隔着两米的距离,架在马医生的脖子上。
啧。
差点给忘了,江晖是不好对付,他那漂亮小媳妇儿更难!
简直就是一铿锵玫瑰!
甜起来是蜂蜜糖,辣起来就是颗朝天椒,一般人哪里承受得住。
这要命的小两口……
马医生深刻的察觉到,自己乏善可陈的人生第一次遇到了挑战……
无言对峙了半天,马医生终于想起了最开始叫他们来的目的。
江晖试着闻了好几个最基础的omega信息素提纯液,栀子,玫瑰和茉莉花,他都能分辨。
每闻完一种信息素,除了问味道,马医生还要问一句,“有反应吗?”
问的是有没有性/冲动。
易涯在旁边,他有反应也得装没有。
但是他毕竟是个搞研究的,知道这种问题不能乱答,乱答后果不堪设想。
他认认真真地体会了一下这些omega信息素,还特意去看了看下半身,确实和闻了普通的香水之后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没有。”
“好,你再闻一下易涯的。”马医生在新的病历本上记了几笔,抬起手指往易涯那边晃了两下。
腺体那么脆弱的部位,信息素那么隐私的东西,平时都是要挡起来,藏好了不给人看不给人闻的。
“闻一下易涯的信息素”这种要求,和“摸一下易涯的屁股”没什么差别。
江晖浑身僵硬,耳根红得不像话,都不敢看易涯一眼,怎么可能敢凑过去闻信息素。
易涯看他不动,自己把椅子往江晖身边拖了一段,解开外套,露出脖子。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只剩下隔离贴从皮肤上慢慢撕扯下来的细微声响。
易涯把高领毛衣的领子往下对折,整个隔离贴摘了下来,撩起后颈的头发,缓缓低下了头。
江晖深吸了一口气,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转向易涯的一侧。
白皙的颈部肉眼可见窜上一抹红,那个脆弱又隐私的部位娇羞地躲在脊椎骨上方的位置,微微凸起一块,颜色是几乎透明的粉红。腺体周围还留着一圈红印,是创口上的痂脱落新长起来的嫩肉。
是他咬的。
江晖耳根的红迅速蔓延到脸颊,到全身,烧着了。
他硬/了,迅速而剧烈地,从冷静沉着到直冲云霄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心跳轰鸣,耳朵里像堵了水。江晖屏住气,俯**,凑到易涯颈侧飞快地闻了一下。
闻不到。
只有沐浴露的果味和淡淡的的体香交融的香味。
信息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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