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带了随行军士,向梁国进发。
到了沛国,果然受到了沛相陈珪的刁难。
好在也如韩胤所料,陈珪虽然目光阴沉,终究还是放行了。
韩胤奔波了几日,等到了梁国,几番打听,总算是找到了驻扎在这里的刘备。
刘备之前在徐州的时候,和袁术有些小过节。
不过此时走投无路,自然变得亲切又友善。
说起来,这会儿也是刘备最纠结,最迷茫的时候。
好不容易熬到兵强马壮,准备大展拳脚,一举夺回徐州,谁料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接到了退兵的示警。
若是别人的来信,刘备只会笑他狂妄自大,丝毫不予理会。
但发出警告的是那个可怕而神秘的高人!
鈈侢漃寞!
刘备有英雄之姿,本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但是那神秘高人给刘备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别的不说,光眼前这些兵马将校,哪个不是他帮刘备弄来的?
而且过程简单到,只是吩咐刘备去哪里哪里,然后就能像白捡一样凑齐了近万大军!
这是什么手段?
恐怖如斯!
此子不可……得罪!
刘备问了问自己的内心,果断离了沛国,重回梁国。
这下刘备蛋疼了。
好不容易得了徐州牧,却被高人警告不能进入徐州,这可怎么整?
这一段时间,刘备冒着严寒到处奔波,他的物资本来就不充足,如今白忙一场更是捉襟见肘。
云长的胡子已经很久没刮了,益德的脸也好久没洗了,就连刘备的草鞋都重新用上自己diy的正品了。
手下的兵马破衣烂衫,在冬日里瑟瑟发抖,更是惨不堪言。
就在刘备纠结无比的时候,忽听帐外有袁术的使者求见。
刘备慌忙让人去请。
等韩胤进了大营,双方见礼完毕后,气氛就有点小尴尬。
毕竟刘备之前还带兵去打孙香来着,那可是袁术的小弟。
还是刘备脸皮更厚一些,就座之后从容说道,“前番,备受朝廷之命兵发汝南,其中的不得已之处,想必韩公心中也是明白的。”
韩胤闻弦歌而知雅意,顺着刘备的台阶就下。
“曹贼窃据朝堂,不免有倒行逆施之举。”
大家虚伪了一番,韩胤就想着引入正题。
谁料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威武大汉气喘吁吁的跑入帐中。
这大汉胡子拉碴,很是落魄,脸上倒是红扑扑的。
刘备讶异,“云长?”
那胡子拉碴的落魄大汉也不见礼,激动地说道,“那位高士派庞先生来送信了。”
“什么?!”
刘备一骨碌从坐席上爬了起来。
或许消息太震撼太惊喜,又或许是多日的马上奔波,让刘备身上的袴裤早已磨薄破损。
这动作一大,就听刺啦一声,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刘备两条毛腿。
刘备浑然不觉,耳朵里尽是刚才云长那话。
如今这山穷水尽坐等败亡的时候,那位高士竟然再次联系了他!
这简直是快渴死的时候,有人送来琼浆啊!
刘备撒腿就往外跑,脚下一绊,也毫不在意。
那唤作云长的红脸汉子,显然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兴冲冲的跟着刘备出了帐去。
这下把扔在原地的韩胤看傻眼了。
“什么情况?!”
韩胤揉了揉眼,看着刘备跑掉的裤子,满脸不敢置信。
“不知来者何人?竟让有英雄之称的刘玄德如此失态!”
韩胤不明觉厉。
心中起了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