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师叔!”
余渺的笑容中是全然的喜悦。
苍白的病色早已从他身上消失,面色呈现出健康的红润。
虽然人依旧瘦弱,却不再似过去那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而像是一桿清隽的修竹,虽纤细,却坚韧,透着蓬勃的生机。
萧镜水也满是笑意:“恭喜了。”
萧镜水现在心情覆杂,但是余渺应当是无辜的,他现在这么高兴,她暂时也不想破坏他如今的心情。
“小师叔,我先去找扶云师叔祖了,改日再来谢您!”
萧镜水含笑点头:“好。”
余渺才走没两步,就又被萧镜水叫住。
“小师叔,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萧镜水心中嘆了口气。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你,你对巫族怎么看?”
“巫族?”余渺不由皱眉,“一群悖逆狂徒而已,小师叔问他们作甚?”
萧镜水自然不会现在就将真相告诉他,只是道:
“没什么,只是我发现,六界劫的事,巫族十有八.九是参与其中的。”
余渺眼底浮现一丝厌恶:“真是造孽。”
视六界苍生为无物,他们当真该死。
萧镜水心中更是嘆息。
这其中的恩怨太多太杂,她没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不敢妄下论断。
只是她想来对事不对人,她不认为身份有什么。
罪大恶极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巫族名声格外差些,但仍不排除有少数一开始一心向善的巫族。
这一点,连扶云都承认了。
之所以恩怨难消,是大环境促使的,亦或者说是命运在做推手。
“或许吧。”萧镜水嘆了口气,“只是你要知道,每个人都是干干凈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祖辈惹下的因果缠在他们身上,并非是他们自己作孽。若是碰上这种人,你勿要因他的血脉论罪,而要看他是否真正做错了什么。”
事已至此,萧镜水只能劝余渺想开些。
余渺是个坚韧又善良的人,对玄衍宗有着极身后的感情。
若是有朝一日得知自己是巫族,以他的聪慧,定然猜得出自己出现在这裏是有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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