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向门口,发现是薛皓月,他手提着饭盒。
我对他失望至极,半眯着眼问:“为什么?”
他有点为难的回答着:“我没时间照顾你,只能把你送进集体病房…”
他脸上布满愧疚,其实我们素不相识,你能做到这份上我应该心存感恩,但是,前提这得我是神经病才行吧?
我可是一个很正常的人,被你莫名送进精神病院?
“可你不也说过你不会离开我。”我简直心灰意冷。
他很是愧疚的一直抱歉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去跟我做证明,证明我没有神经病,我就原谅你。”我认真的说着。
薛皓月却不愿意,说我这是病,得治!
说完,便把他手里提着的饭盒拿给我,他说医院饭堂的饭菜没有营养,以后每天三餐他都会亲自给我做,并亲自送来。
不过他把门开了一点,把饭盒给了我之后便又把门关上,可能是怕我出去吧!
或者此时我在他们眼中跟犯罪分子差不多吧。
不过我的肚子也确实饿了,撇了一眼地上的饭盒,伸手去把饭盒打开。
发现里面的是面条,是我最喜欢吃的面条。
我抬头看着他,问着:“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面条?”
他笑着说:“我一直都知道。”
不对,他不应该知道,这只有他薛皓月才知道。
拿起筷子,试着吃了一口,然而还是薛皓月煮的味儿。
老天爷,这是在安慰我吗?
可我要的不是他的味儿,而是他人。
“你怎么哭了?”薛皓月看我眼睛红红的,有点着急。
我使劲不让眼泪掉下,摇头表示没事。
我竟然把那一盒面条全部吃完了,薛皓月倒也很欢喜。
他说暂时让我住在这,等他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接我出院。
我到底还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你曾经也说过,你不会离开我,可现在…”
我看着四周邋遢的环境,呵呵冷笑着!
薛皓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脸愧疚的离开,并带走了饭盒。
这个房间大概住着十多个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不管怎么老的还是年轻的,不过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是神经病。”
或者包括我吧!
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整个白天,我期待着可以回到薛皓月身边,可却一直都还在这集体宿舍里。
“起开!”一位大妈神神经经的踢了我一脚,再是跳到她床上,行为举止就是一个疯子。
我害怕的蜷缩着身子,躲在我的床上,看着她们的眼神,我莫名的感到恐惧。
外面依旧雷电交加,宿舍里面也像个地狱。
“我是下过地狱的人,我不怕,我是下过地狱的人,我不是……”我嘴里念叨着,安慰着自己。
可她们一个个却像个疯子似的一直盯着我,而且还是凑近的盯着我,不,他们本就是疯子。
“我是阴阳人,我不怕你们,我是阴阳人…”我依旧念叨着,可她们好像完全听不见,反而进来了一个护士和医生。
医院和护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啧啧啧的摇头,我听到他们在讨论着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要求马上进行治疗,可惜没有家属签字。
“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神经病,真的不是……”我哭着求他们放过我。
可她们却好像完全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反而拿起一根针筒,我很清楚,他们这是要干嘛。
“你们放开我,我不打针,我不打…”
就在这时,又进来两名护士,紧紧的按住我,不让我乱动。
我很清楚的感受到针筒扎进我手臂,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一股热流流进我体内。
“打了镇定剂,应该可以安静一晚上了。”
“可不是,一晚上都在念叨什么她是阴阳人,真是够了。”
躺在床上的我还传来那两名护士的讨论声。
我的无奈又有谁能懂?
镇定剂一打进去,大概一分钟过去,我便睡去。
感觉睡了一趟好长好长的觉,迷迷糊糊好像梦见了阴间的望阴台,还有陌生又熟悉的搁浅,他说:“天天,我在这等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