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问您一件事吗?”涪沧想解心中疑窦。
“若是想问关于你姨母与我的往事,恕我不能回答。”
许是他想守着什么秘密,涪沧便知趣道,“失礼了,老先生莫怪。”
“我见你并无病态,可是想求药助人。”
“是……我有一位友人受重伤难愈,我并无救人之法,所以……”她琢磨着不周的神色。
“我的药,仙人可吃不得。”他忽地有些严肃。
“这……”
他挥手示意,那蟒怪化作的女子便退下了。
涪沧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她能求助的人便只有不周了,“老先生,真的没有医治仙人的药吗?”
他不答话,兀自喝着桌案上的茶。
那女子捧着一只紫玉匣子款款上前,恭敬地递给不周,不周将它放在桌案上,“医治仙人的药只有天庭才有,我制的药只对凡人和妖魔有用。”
“况且我不想医治任何仙人,但我与你姨母有诺在先,可助你救他,只是……”
听罢,涪沧欣慰,尚还有希冀,“老先生只管交代如何医治便可。”
“容我想想。”他神色凝固,由纠结生出一丝痛苦,但随即也消散了。
“你既来寻我,便是定了心思要去救你的友人,我也不想让你无果而归,只是这救人之法,若你姨母在世,她决然不会答应。”
他打开玉匣,里面是一只体内好似有金光的甲虫,如在深眠般,外形普通。
“这是做了法的金蚩虫,你用掌中血诱它醒来后,将它放在背脊处,它会啃食你的仙脉,如此,你再把它放在你所救之人的背脊处,便可疗伤。”
不周关上玉匣,深沉如夜,“我给这金蚩虫下的便是移仙大法,能将仙脉相移。你方才说他伤势过重,那便是要你将近半寸多的仙脉才能助他康健,你可要想好。”
“仙脉于我而言,可有可无,但若是不救他,我余生便遗憾不已。”
她还真是东鸾族的孩子,赤诚果敢,如枰广一样重情重义。不周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心中有所思。
“这金蚩虫只会移仙脉,并不会伤你。”他宽慰道。
“谢过老先生,若您今后想要祭奠姨母,便培植一些桃花吧,她生前最爱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