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姜初然越气：“你妈妈送你来楚州，是让你好好读书的。你看你，又是去酒吧打工，又是擅自不请假跑出去几天没影，把薛老师气的…”

“现在更过分了，一离开就是三个月，你是来读书的吗？”

她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样下去，别说配不上妃妃，连个好的大学都考不上。日后难道要靠着魏子卿吃一辈子饭？人家魏大小姐能看上你？”

说着说着，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陈凡，你别去了好不好？”

陈凡淡淡摇头，坚定道：“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接着，不管姜初然眼底的失望，将一串钥匙递给她。

“这是山顶别墅的钥匙。”

“唐姨一直想有一栋这样的别墅，我离开这三个月，你替我保管它。闲暇时可以带唐姨去山顶住住，也算了她一桩心愿。”

说完，陈凡转身离去。

“陈凡？”

“你别走。”

姜初然对着他的背景叫了几声，见陈凡丝毫没有停歇，只能狠恨恨的跺跺脚。

看着手中的钥匙，不由气恼道：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再我面前吹牛？”

她拿着钥匙，站在那挣扎良久。

理智告诉她，陈凡只是抹不开面子，胡乱吹嘘罢了，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催促她。

‘只要上去看看，看一眼，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最终，姜初然长叹口气，收了钥匙，向山脚下走去。

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

凡人想要成佛成仙，需要渡尽无边苦海。她没有在陈凡身上看到这种努力和奋斗，所以她不相信，有人能一跃登天，鲤鱼化龙。

下了山，陈凡拉开一辆黑色奔驰的车门，坐了进去。

吴大师早就等在里面，诚惶诚恐的道：

“陈大师，现在就去东都吗？”

陈凡回楚州这一天，先后见了蒋谈秋和魏子卿，把事情和他们交代一下，又让周天豪委托郑老向学校请了假。郑老是常青藤中学的副董，请假只是一个招呼的事情，不怕老师不同意。

他最后一站才是来找姜初然，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和唐姨解释。

“不急，临走前，我还要去个地方。”陈凡双眼微眯，目光悠长。

金陵市，外国语学校大门口。

陈凡悠然的站在一颗榕树下，看着对面放学走出来的一个个少年少女。

这些学生们青春洋溢，正是栀子花开的时候，三两结伴，都在商量着放学后去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