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过?后,暴雨倾盆而下,结束了连续几日的阴天。
早上?起床,天空被?雨水洗得湛蓝,草木吸饱了雨水,枝蔓叶长,生机勃勃。
杨惠惠昨日和景峰交流一番,心情?还算不错。
至少景峰给?了她选择,没有一棒子把她敲死。只要她好好听话,后面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牵着傻狗在梅园溜达一圈,回到院子时,便见到竹青等在门口。
“惠惠姑娘。”清秀的男人朝她微微低头。
杨惠惠拉住溜达得意犹未尽的杨宝宝,喘着气问:“竹青,有事?”
傻狗力气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是她在遛狗还是狗在遛她。
“世子爷有请。”竹青说。
景峰叫她,杨惠惠心头一紧,跟在竹青身后走向小院。
她越来越怕景峰。
跨入院内,景峰和松香已经站在院子里。高高的花架下面,不知何时挂了几个鸟笼,一个鸟架,两只白孔雀已经被?搬到院子里,踩着鸟架,讨好地向景峰伸头。
穿着月白衣裳的男人,墨发如瀑,俊美优雅,唇边噙着浅笑?,修长苍白的手?指缓缓抚摸白孔雀的头。
对杨惠惠颇有敌意的白孔雀,在他手?下讨好卖乖,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咕咕声音。
天朗气清,鸟语花香。
无?论?怎么看,景峰都像个远离世俗、玩鸟弄花的富贵闲公子,性格也该是平和宽容的。
“惠惠姑娘,听说你每天都去看白孔雀,世子爷特意命人把孔雀搬过?来了。”竹青在旁边小声说。
杨惠惠心想,或许是昨日投诚的一点回报?
杨惠惠收回目光,小碎步移到男人侧后方,站在一株白璧微瑕旁,福了福身,柔声道:“公子。”
抚摸鸟喙的手?指微顿,景峰缓缓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眸看向杨惠惠,嗓音和缓而清冷,“来啦?”
杨惠惠还会回答,男人擦着她的肩膀往前走去,“那就走吧。”
松香面无?表情?地追随在他左侧,站在杨惠惠后方的竹青小声提醒,“世子爷要去见侯夫人,你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
雨过?天晴后的地面略微湿滑,杨惠惠差点滑了一跤,“见、见
侯夫人?
“昨日世子爷不是和你说过?吗。”
但他没说今天就要去找侯夫人的麻烦呀!
“那我要做些什?么?”杨惠惠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绳子,缓解内心紧张,杨宝宝被?勒住脖子,傻乎乎地凑到她脚边吐舌头。
“惠惠姑娘只要把侯夫人交代你做的事情?,实话实说就行了。”竹青温言细语。
实话实说?
杨惠惠扭头看向前方已经缓缓走远的男人,咽了咽唾沫。
好吧,昨晚她已经信誓旦旦在景峰面前保证,一定站在他这边对付侯夫人,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
但同时也有点害怕,毕竟侯夫人不敢拿景峰如何,可她这个小的,就不一定了,侯夫人肯定要拿她开刀。
四人一行默默地走出院子,景峰上?了一架华丽的步辇,由四个沉默寡言的小厮抬着。
刚要往前走,那多事儿的男人忽然又抬起手?道:“停下。”
小厮又赶紧将步辇放到地上?。
景峰半靠雕着镂空花纹的辇壁,抬起右手?,用食指点了点站在旁边的杨惠惠,“你上?来。”
杨惠惠浑身寒毛倒数,慌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能自己?走。”
她又赶紧举起手?中的绳子,“我还要牵狗呢。”
坐在步辇中的男人,扭头用下巴朝松香示意,松香便走到杨惠惠身边,面无?表情?地说:“把绳子给?我。”
杨惠惠可怜巴巴地瞧着他,松香依旧向她举着手?,丝毫不为所。
“把狗给?她。”景峰撑着下巴,淡淡地命令。
环顾四周,全是景峰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渺小卑微的杨惠惠,只能默默走上?步辇,姿势僵硬地坐在景峰身旁。
步辇只坐一个人的时候恰好,两个人就显得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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