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通州没死成,你?似乎很失望?”景峰脸色依旧平静无波,哪怕陈楠弯腰凑近他,怒目圆瞪,伸手
就可以揍他一?拳,他依旧镇定?地坐在?椅子上,眼睛也不眨一?下,姿势更无变化。
明明陈楠表现?得更凶狠,又站着,景峰安静平和,又坐着,却更有居高临下之感。仿佛陈楠只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景峰看着他的眼神,跟看一?只小虫子似的。
很快,陈楠败下阵来,咬牙往后退了一?步。
“如果?你?们不派人到通州作乱,说不定?这辈子我都不会回来。”景峰说。
电光火石间,杨惠惠想起当初在?通州梅园,在?她面?前被打死的两个婢女,忽然间明白,那两个人是侯府派过去的,目的是杀景峰。
想到当初自己不知真相,和景峰吵闹,质问他为何胡乱杀人,不相信他的辩解,从?此离心,杨惠惠心情变得十分?复杂。
陈楠脸上的肌肉抽,指着景峰的鼻子道:“世子之位,本该是我的,你?……你?到底有什么资格!你?答应不会要世子之位的!你?答应过的!是你?言而无信!”
侯夫人痛哭失声。
安定?侯连忙扶住她,侯夫人哭得更伤心了,活像被陷害的那个人是她。
“侯爷,我们委屈啊!上天何其不公?!”侯夫人大哭着靠在?他怀里。
安定?侯脸色沉重,伸手轻拍她的背脊,却没反驳。
“
安喜堂愁云惨淡,哭声震天,所有人都伤心不已,衬得景峰像个打家?劫舍、残害百姓的大魔头。
杨惠惠忍不住瞧景峰。
景峰吐了口气,那模样很熟悉,应该不耐烦了,又有点索然无味。
果?然,他从?高背椅上站起身,扔下一?句“你?们看着办”,就转身走出安喜堂。竹青、松香等人呼啦啦跟在?他身后,簇拥他离开。
杨惠惠愣了一?下,才赶紧小步跟上,成为簇拥他离开的狗腿子一?员。
竹青靠近她道:“惠惠姑娘,你?走世子爷身边。”
“啊?”杨惠惠不太?情愿,她缀在?最后,就为了避开那喜怒无常的男人。刚才那波大戏过后,男人心情定?然不会好,此时?上去容易被当炮灰。
作为一?个很看中自己小命的女人来说,她恨不得变得透明,让景峰永远也见不到她
。“去吧。”竹青推了她一?把?。
旁边的松香也扭过头来盯着她,无奈之下,杨惠惠只好硬着头皮走到景峰身边。跨出大门,景峰侧头瞥了她一?眼。
杨惠惠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世子爷。
”怕我?”景峰边走边问。
杨惠惠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景峰原本阴云密布的脸露出一?点笑意,“刚才做得很好,挺乖的。”
杨惠惠干笑一?声,拍马屁,“都是世子爷教导得好,世子爷英明神武,早有安排,才能一?举让坏人无从?辩驳。”
讨好得很明显。
若说之前杨惠惠还能硬气一?点儿,拿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态度,现?在?被强行划归到景峰阵营后,她不得不讨好卖乖,因为若景峰不管她,她肯定?死得很惨。
骨气什么的,从?小讨生活讨到大的杨惠惠,早就不在?意。
杨惠惠的脸皮,可以比城墙还厚,本人最擅长?能屈能伸。
“你?说话,总能让爷开心。”景峰忽然靠过来,搂住她的腰,凑到她耳边,近乎咬着她的耳朵说,“不是说过别叫世子爷吗?”
口气温柔,隐含威胁。
杨惠惠打了个激灵,连忙改了称呼:“公?子!”
也不知哪里取悦到了男人,景峰忽然放开她,大笑着往前走。
杨惠惠完全摸不准他为何忽然大笑,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和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样,捉摸不透。
不过笑了的话,至少表明心情还不错?应该不会拿人撒气。
杨惠惠干笑着跟着离开。
旁边的松香和竹青悄悄松了口气,其他人也露出逃出生天的表情。
杨惠惠见到了十分?无语,感情你?们都知道他心情不好要发?火啊!推我出去当炮灰!
一?行人重新回到梅园,各人各就各位,该干嘛干嘛,只有杨惠惠的地位忽然提高了一?大截。
景峰派人将她的房间打扫一?通,放上了许多名贵瓷器、古董、画作,还在?床的四角镶嵌了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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